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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老梁故事会

老梁故事会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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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1:21:40 |显示全部楼层

1975.10.8、荒唐岁月荒唐事  天长日久同学情

反常的政治气候,我们在大学三年度过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浪费了大好的时光,耗费了充沛的精力。毕业后,我们这些昔日的同学都不再愿意提起那段荒唐的岁月,即使提起,也是一笑而过。下面是毕业后,我们几位同学来往的日记记载,其中情感内涵,也恐怕只有当事人心领神会了。

1975.10.8、  1975年10月的一天,我正在畜牧站房顶安装电视天线,老同学白玉明来访。

1975.12、大同张炳与周天春来访。

1978.9.9、9月6日与白玉明同车从太原到北京参加研究生复试,9月9日瞻仰毛主席遗像,晚上住在高书红宿舍,白的情绪不高,复试没有通过。

1996.4.6    到山大白玉明家,中午面条。他要到加拿大进修。下午良启家谈柠檬酸、富力特事。晚上一块去王顺家。分别20年,当时奋斗精神,现在享乐,安稳生活,顺其自然。王秀珍也是20年后见面。大家一起无非说笑,开心而已,白玉明家硬板床一夜未睡或噩梦。

9.16   晚上与志宏西站接到白玉明,晚上宿办公室。

9.17   到西站与白玉明取行李,返回。晚上白玉明才从北京站取回,宿招待所,一直聊天到两点。

9.18   一早小宋一块送白到飞机场,赴加拿大。

1999.7.13  早上5点起床,联系下一步的行程。决定上午先去夏县葡萄酒厂,20多年的同班同学郭文智当厂长。段学义送到夏县,宿温泉宾馆。晚上唱歌尽兴,共消费300元。后一直聊天到深夜。郭文智还留有过去思维的痕迹。

1999.8.2  下午朱锦义一块到阳高张柄家,晚上噢开,张柄聊天到早晨4点。

8.21  临猗县招待所107,老同学原亮芝专程从河津来,山西铝厂担任工会妇女部长,午饭后返回。

2000.12.15    上庄白水洼基地,上午姜彩霞来访,一下午聊天,谈到设立精品食用菌橱窗, 培养食用菌培养盒销售还有点意义,培养发菌盘, 出售出菇盒.

2001.4.20   姜彩霞打电话要白玉明来北京住她那里。

4.27   午饭后坐302到武警招待所,在工人体育馆东门对面。原亮芝3口和白玉明,晚上与白玉明宿一室,谈他在加拿大已经待了4、5年,完成实验,找到一种细菌产生的促进固氮菌活性的代谢物,且能层析出。一家3口均在,一家3口开车给种风尾菇的场子打工洗瓶子,开车一个多小时。打零活洗盘子。

4.28   上午栗习山两口、原亮芝两口和白玉明一块出租到得胜门,354支到沙河,面的到场,后到上庄家,唱歌聊天,梁柱回来唱几支歌,效果不错。白玉明说梁柱的心理素质不错,比他的孩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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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11:23:33 |显示全部楼层

1976.1.15、水到渠成谈婚论嫁  饱经风霜立业成家

1976年新年刚过,咱与10多年前的“最高领导”,咱初中同班老同学登记结婚了。我们那可是个革命化的结合、革命化的婚礼。咱的单身宿舍,同屋住的老杨换了个房间,两只床就合并在一块。畜牧站食堂饭菜略加改善,加了个菜,就是婚宴。晚上几位老同学、一位高中老师,几位同事过来聊聊天、吃点瓜子、糖果也就是典礼仪式了。

我们的婚礼是革命化的,我们的结合也是革命化的,是经受过长期革命考验的。咱老梁记得起来,那些花前月下、窃窃私语,小资产阶级的情调咱从来没有过,我们的结合是经过长期酝酿,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不像现在那些小青年一样,心血来潮,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早在14年前,她就是咱初中学校的学生会主席,是咱的“最高领导”,同班苦学三年整;1972年,上大学体检,她又冒险为咱求情,当然那是老同学的见义勇为了。

1973年春节期间,她和同学好友曲林梅到咱老家进行了拜访,交流了上大学的体会。曲林梅后来当了咱老家定襄县的副县长,多次讲过,她是咱的结婚介绍人,原来她就是把这次的拜访当成了穿针引线、开拓之行了。

大学期间,她带领山西医学院的代表队,到山西大学参加全省运动会,还特意给老梁送菜送饭,老同学知道咱老梁肚子大,不够吃。后来,老梁也去她的医学院蹭饭吃,一顿就吃她几天的定量啊!

1974年太原味精厂生产实习,她特意去看过咱老梁;1975年大寨龙凤坡毕业实践,她也特意绕路过去,主动体验了咱农村工作学习的艰苦,经受了咱在大寨的革命锻炼和再教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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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1:18:10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百里蹇叔在2012-1-28 12:07:54的发言:
GE MING伴侣,梁老师的故事平实幽默。敬请细致些,象《蘑菇生产全书》一样

[em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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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1:21:10 |显示全部楼层
 

1976.4、乌云密布群魔乱舞  霹雳一声云开日出

1976年,中国的大地上,可是个不平凡的岁月。邓小平在周总理的追悼会后,就再没有露面,广播里大批特批那个死不改悔的走资派,已经明朗化了,就是在批判邓小平。老梁虽然是普通老百姓,但对邓小平出山后,所作所为是衷心拥护的。

但大家也只能跟着形势走,每天就是一杯茶、一张参考消息、无可奈何地跟着形势说几句。什么批判猫论啊!什么批判三项指示啊!所批得的都是正确的啊!因此,大家也就是走走过场,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体会就深了。

4月6号一早,听到广播,天安门广场发生了反革命动乱,批判又进入了高潮,大家言不由衷只能随波逐流混日子。

印象深刻的是体育场搞批判大会,有一位青年就是写了拥护邓小平的标语,五花大绑地站在台前,还把他的嘴用铁丝捆起来,就是不让他讲话,批判时又说他是地主出身之类。看到这恐怖的一幕,自己内心既充满恐惧,又有些许侥幸。其实,自己内心也和这位青年一样,可咱没有暴露,以后可千万小心,不能随意乱说了。

7月份唐山发生大地震,我们都被震醒,起床,到院外议论一番,也就又回去睡觉了。后来,上级领导要抗震防震,我们还在院外搭帐篷睡了一段时间。

9月8日,我到河曲下乡。9号上午,议定在下午要和有关人员座谈养猪事业。中午接到通知,下午三点有重要新闻,全体人员一定收听,原来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去世。虽然咱是一位普通老百姓,但对于国家形势也有所担心,老人家已去世,恐怕出乱,老梁就无心在河曲下乡了,当天就坐上长途汽车回到忻州。可是没有像咱担心的那样,9月份就如流似水的过来了。

10月7日,咱骑自行车到南湖大队下乡,傍晚返回来时,突然在城内大街上看到了欢呼华国锋担任党的主席、军委主席、国家主席的大字标语。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老人家走了后,华国锋就自然是一把手了。大概是到11号,12号,就有人窃窃私语了,到14号就明朗化了,知道那4个人,下台了,抓起来了,这确实是大快人心事啊!但好像公开还没有点名

好像是16号,全区干部在师范大操场开大会,地委马如龙讲话后,变声变调、慷慨激昂地高喊口号,我不感到奇怪,他们这些老干部是受尽文化大革命的苦难,现在看来是彻底翻过来了。

公开庆祝四人帮垮台的大游行好像是又过了几天,那可是全城振奋、全体拥护啊!如果说林彪集团垮台,我们的确是有点意外,但四人帮的垮台大家就是早盼望的事情了。


myb在2011-8-510:05:09的发言:

呵呵,梁老师说那时是群魔乱舞,但现在是什么乱舞呢?那数不清的贪官污吏,那不是群贪乱舞吗?

老梁故事会在2011-8-612:01:30的发言:

群贪乱舞总结的好!群贪竞舞是否更形象生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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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1:21:39 |显示全部楼层

1977.11、春回大地万象新  积极报考研究生

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紧接着就是学习批判,学习评判在中国建国后的前30年已经是司空见惯、家常便饭了。不过,在老梁的印象中,如果说文化大革命中的批判是从激情、到迷茫、再到麻木不仁的话,四人帮时期的学习批判就是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了;现在批判四人帮那可就是出自内心、主动积极了。批判学习的同时,咱的业务工作也没有耽误,菌种室、实验室也逐步建成,咱发酵饲料四级推广网的工作在逐步推进啊!

1977年10月上旬,咱老梁又到江苏海安参加全国科研协作会。就在一个下午的4点左右,突然听到广播,全国招收研究生,当时的心情是有几分喜悦,掀起了一定的波浪,但是否自己能够报考,感到还是非常遥远的事情。当然,就在这次会议上,结识了上海植物生理研究所的朱雨生教授,有共同的语言,建立了友谊。虽然以后再没有见面、没有信息,但就在2009年,我们意外地通过互联网取得了联系,朱教授的传奇人生,我们的传奇故事以后再讲。

从江苏返回来,继续打听才知道,教育部和中国科学院联合发出《关于1977年招收研究生具体办法的通知》。通知规定,招收研究生采取“本人意愿申请报考,经所在单位介绍,向招收单位办理报名手续,经过严格考试,择优录取”的办法,并对报考的条件、培养目标、学习年限等作了规定。

科学院于10月发布消息,计划在11月15日至12月31日报名。几经踌躇,最后在咱最高领导的支持与鼓励下,咱还是报了名,报考中科院微生物研究所真菌专业的研究生。直接办理报名手续的是咱的最高领导,她是地区医院的外科医生,认识的人多,也善于交际,因此很多涉及社会关系的事情都是由她来代劳。据报名办公室的人员说,报名提交的有关学术资料、学历背景上看,我是忻州地区最多的、最好的。

报名以后,咱就加班加点、夜以继日地开始准备了。我复习的规律是每天晚上学习到10点,准时睡觉,凌晨3点起床,夜深人静,专研学习。6点开始换换脑筋,就是到街上绕北城门楼跑一圈回来,锻炼一会儿,继续学习到上班。上班后如果是集体学习,咱就在那里或闭目养神、或回忆、回味昨天晚上学习的内容。反正时间、精力尽量合理搭配、充分利用。这样学习一段时间后,大概到了3月份,正式通知来了,5月中旬全国统一考试,在全国地级市统一设置初试考场。

想当年咱老梁在畜牧站工作积极,领导器重,报考研究生,同样得到领导的支持。后来得到站长徐文斌的全力支持,咱专门到山西大学母校脱产学习了2个月,住在好朋友姚芝楼的宿舍,他是76年毕业,已经留校任教了。当然后来,姚芝楼也成了大气候,当了山西大学副校长、山西广播电视大学校长,太原理工大学党委书记,这是后话,以后再谈。

5月中旬考试结束,咱还是正常地上班、正常地参加站里的业务工作,毕竟咱对现在的工作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还参加了全国的科研协作会,咱也有发展下去的目标啊!记得好像是在6月底,我正在繁峙下乡,突然接到单位的电话,说科学院微生物所来了通知,8月中旬到北京参加复试。一阵激动,当天下午就坐火车赶回了忻州单位。单位上的同志们都为自己高兴,经徐文斌站长同意,咱又脱产到山西大学准备考试,这次好像是住在好朋友王顺的宿舍,又安心的复习了一个多月。

在此期间,我回单位时还听说,北京中科院派人到单位来调查了,来人调查的是两位女同志。后来见到了这两位女同志,她们说,你单位上对你印象很好,说你喜欢专研学习。写到此,还很怀念这些老同志,打算有机会、抽时间一定去拜访一下。微生物所来调查的其中一位是五台的老乡,她在微生物所人事处工作,他的老公在部队上,开始是团长,现在离休,已经是师长以上的军衔了吧。

8月上旬,与同班同学白玉明搭伴,硬座到北京。我住在中关村中国农业电影制片厂好友高书红的宿舍,第二天到微生物所,见到了余永年老师,打听一下复试的课程内容,余老师嘱托再好好准备一下。临阵磨枪,倍感压力,也许是紧张的心情,晚上休息不好,抱怨蚊子太多,喷上敌敌畏,又抱怨呼吸困难,其实,根本原因就是神经太过疲乏紧张。

微生物所的复试,既有书面考试,又有面试。当时我们参加微生物所真菌专业复试的共有9位,我是第三名。复试完后,就有清华大学供水排水专业的老师找我谈话,如果微生物所不录取,他们就会接受。最后,据说,我们参加复试的9位同学,我们前4位录取到微生物所,后面的几位也多被清华大学、南开大学有关专业录取。当时,改革开放刚开始,人才缺乏啊。

我大学同班同学白玉明和我一块到北京参加复试,他报考的是科学院遗传研究所的研究生,可惜复试没有通过。不过,对于白玉明还是很佩服的,他上大学时本是老初一的底子,大学毕业后,又盲目紧跟政治形势,到农村当了农民,耽误了几年,但他报考科学院研究生,竟然能通过初试,就真不简单。后来,他到四川大学读了硕士研究生,到山西大学当了老师。再后来他到加拿大读了博士,就定居在加拿大了。他顽强的求学精神,强烈地追求进步的意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我们还通过电子邮件不时简单交流,保持着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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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1:22:16 |显示全部楼层

1978.10.8、研究生院高手林立  老梁学习倍感吃力

1978年9月份的一个下午,好像是9月9日,我接到了科学院研究生院的录取通知书,从单位拿到通知书后赶快跑回家,最高领导和岳母当然都非常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晚上,正好在军区礼堂看电影,一家三口一块去,以示庆贺。

当天应该是9月9日,因为有一个情节我印象很深,电影开演前,好像是全场起立,要给毛主席默哀。我当时是不愿意、还是没注意,反正是没有站起来。不想,这一下闯了大祸,一位穿工作服的人员,马上走过来叫我出去谈一谈。我一想,可不能因小失大,刚收到录取通知书,以后的发展无限,让这件小事给毁了,可是大意失荆州,太不值得了。我赶快站起立,连忙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在打瞌睡,没有听到!那位同志态度才有所缓和,说以后可要注意,这是政治问题啊!

事后,我分析当时的心态,可能当时就是不愿意站起来,如果他老人家还在世,研究生能不能招生,我能不能参加考试、考取就不一定了。不过,此事也确实无聊,这也是咱老梁一生的弱点,性情中人,怒发冲冠,鲁莽冲动。

咱接到通知,就正常地交接了单位上的工作,同志们友好的态度欢送咱老梁,老梁也表示学成回来更好地工作。不过这些活也就是说说而已,说话的、听话的恐怕都没有在意。

10月中旬,咱就到了北京中科院研究生院报导,当时研究生院临时安置在现在的北京林业大学,教室隔成小间,上下铺,每个小间8个人,非常时期,也没有怨言,也顾不上抱怨,就投入紧张的学习了。同宿舍的有力学所、声学所、数学所的,多是文革前的老大学生,其中有一位与我一样是老高一的,他的弟弟在北京当兵,是王光美的专职司机。不过,这位老兄遇到点麻烦,他在四川与一位老革命的女儿搞对象,但来了北京没有几天就找了一位著名英语教授的女儿,四川老革命龙颜大怒,到北京来告状了,此事弄大了。这位同舍室友很是着急,他给王光美开车的弟弟也没有办法,好像听说,王光美说了,他老头子还没有平反,现在还没法插手此类事情。最后,这位老兄好像是被劝退回去了。

当年这第一批研究生,都是蜗居、沉淀、积聚了10多年的人才啊,老大学生居多,很多都有背景,家庭出身显赫,知识分子家庭、干部家庭的居多。知名的有乔冠华的儿子乔准淮、有江姐的儿子彭云等,其他著名教授的孩子就是一抓一大把了。微生物所当年考取18位,后来大部分出国定居了。我记得一位思维活跃、讲话风趣、学业超群的叫吴方成,后来定居美国,成了著名的民主人士,我是后来从香港报刊上知道的,也不感到意外。

值得一提的是,1978年冬天,就在我们紧张学习之时,也是国家政治形势急剧变化的时期。究竟是最高学府,很多内部的政治气味我们都能提前感知,比如11届3中全会的召开,没有开之前,我们就知道将有重大政策调整。有位教我们英语的老师,就经常给我们透露点内幕,她给我们透露时都是带着激动、喜悦的心情,估计她也就是情不自禁地要和我们分享兴奋、喜悦吧!有的老师就是高干的家属。再比如中美建交、四人帮审批、刘少奇平反,我们都会提前知道点信息。

在这些高手林立的同学们之间,老梁相形见绌,自愧不如。老梁从小学、中学、大学都是佼佼者,但到了这里,就倍感吃力,勉强紧跟了。因此,那一年的基础课程,数理化、英语学习尤其紧张,经常在凌晨4点就起床,在空荡荡的大教室里背英语去了。不过,老梁一贯有特别能战斗、特别能吃苦受罪的光荣革命传统,最后,毫发无损地完成了一年基础课程的学习,到1979年夏天,就回微生物所开始搞实验,做研究了。这些具体的实验、研究工作更是咱的兴趣、咱的强项,咱定能演绎出有滋有味、有情有节的好故事来,要知后事如何,就听下回分解了。

留言载登:

读了这篇故事会,才发现原来不同的时代,人们的价值观是那么的不同。

在1978~1979,老梁而立之年却仍像小孩子一样在争分夺秒的学习,凌晨四点就起来背英语,这股子学习劲头真是连十几岁的小伙子都得比下去。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老,反倒是如鱼得水,要把前面20几年耽误的青春都补回来。

幸得今日读此文,此后再不敢妄自菲薄了。

发布者Vieruodis2010-12-10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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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1:22:37 |显示全部楼层

1978.10、余老师学者风度  梁学生心怀愧疚

1978年老梁一举考取中科院的研究生,可是鲤鱼跳龙门了。我的导师余永年教授是我国菌物学开山鼻祖戴芳澜老先生的关门弟子,我和庄文颖是余老师的开门弟子,这可是显赫的背景啊。

这里顺便再来点名人效应,也就是在此期间,我结识了现在的菌界高层李玉院士,当时他是吉林农业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是周宗黄老先生,研究的是低等真菌黏菌,那时他来科学院微生物所可算是上访啊,这里幽默一下,与时下的上访不是一回事。当时的印象就是一位脸红红的、圆圆的青年学生,与老梁也没有什么区别。谁想再过20年,我们来相会,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在高层、一个在基层,斗转星移,风水流转,我就纳闷了,做人的差距咋就这样大呢?!哈哈,与众网友调侃幽默一下。我与李院士那是第一次见面,以后再没有来往,直到今年的9月30号……,到时再谈。

菌界前辈黄年来所长也是那时结识的,当时黄所长已经卓有成就,已经是全国人大代表了,来京开会顺道来拜访余老师,我们也沾点光,结识了当时就成名的黄年来所长,以后曾与黄所长有过密切的交往,一些细节至今还记忆犹新,这也只能下回分解了。

三年没白没黑、没星期没假期的紧张学习,咱就不多讲了。咱这里记忆犹新的是余老师的治学严谨,堂堂正正的学者风度。我们当时学的是真菌生物学,在余老师的严格、严谨的要求下,为以后从事食用菌产业打下了雄厚的理论基础,从而受益终生。但余老师的研究课题是低等真菌的分类研究,这又与我想干实事、想结合生产实际工作的理念产生了矛盾。

硕士毕业后,就分配在微生物所与庄文颖一道做余老师的助手。从不安分守己的我工作两年后,就不安心这项工作,又要折腾了了,想找个理由调离,最后离开的理由是我和太太两地分居。

余老师当时实在是不想让自己离开,现在回想起来,我都要惭愧地掉泪,我现在都记得离开时,余老师那无奈而略显怨恨的眼神。我对不起余老师的培养、对不起余老师的信任,这种愧疚的心情一直延续至今。今年9月30日在我与余杰(余老师的大孩子)见面时,还特意提到此事,一定嘱托他向余老师问好、祝福。

各位听官看官,其实老梁是感情丰富的,有菌界人士说老梁是性情中人,我至今也不知道其确切含义,但冥冥之中,好像倒也符合自己。

本集标题“余老师学者风度,梁学生心怀愧疚”,在余老师面前,老梁永远是学生、一位心怀愧疚的学生。

附:

1982年,余永年老师到兰州大学讲学,老梁是随从助手,协助余老师,给大学生们准备试验材料。镜头下水霉孢子囊释放、水霉孢子潇洒游动时,大学生们不时爆发出阵阵欢乐、欢呼,还犹在眼前耳畔啊!

从左到右:兰大老师,余明(余老师小儿子),余老师,老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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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8 21:22:59 |显示全部楼层

1978.10、庄院士师姐风范  老同学至今怀念

上集说了老师的学者风度,本集就该说说师姐的风范了。当年余老师第一年就招收了我们两位研究生,庄文颖出身北京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知青下乡到山西,在山西农业大学完成了大学学业,1978年与我同年考取了微生物所的研究生。

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老梁至今还记忆犹新……。后来,我记得有次师姐有病没有来,我和另一位导师的两位师兄弟去探望,师姐母亲的那个热情接待,我们感慨良多啊!

读研期间,我与师姐一个小小的单间实验室,师姐严谨的工作作风,恰到好处、颇有修养的处人处事风格给我深刻印象。至于刻苦专研就不多讲了,老梁在这方面自认为与师姐不相上下啊!哈哈!

硕士毕业,我与师姐都留在微生物所,做余老师的助手,还在一个单间实验室,我们合作完成了几个课题、撰写发表了几篇论文。当时是我跑外,师姐主内,我到云南西双版纳等地采集标本,师姐在实验室分离研究,实际上是师姐的贡献大,但发表论文时还要照顾我,感动而记忆深刻啊!

尤其咱在生活上更是得到师姐的多方照顾,记得当时我太太从山西来探亲,我当时与师兄弟庄剑云、李斌同居一室,都是外地人。师姐是本地人,就把她的宿舍让出来,让我与太太团聚。太太几次来,几次打扰。

师姐现在是院士、是名人了,因此多说几句。后来,我调离了微生物所,再后来我到香港读博士,师姐到了美国,再后来师姐学成回国,当了开发实验室主任、当了菌物学会理事长,再后来就当选为院士了。当了院士,名人,事情多了,时间宝贵了,老梁就一直没去打扰,但专门写了一篇博客,传神以示祝贺了,附录在后,有兴趣者可参考看看。

上面回忆了我的师姐庄文颖,其实还有位师兄也是我特别敬重的,他就是庄剑云。他也是位矢志不渝钻研学术的科学家,这位印尼华侨爱国而归,与我们同年考入。我们虽然不是同一位导师,但是同居一室,朝夕相处,交往较深。后来他是在国内取得博士学位,他的最高头衔应该是真菌学报的主编,学术委员会主任,现在已经退休多年了。

我还有位师弟,李滨,硕士毕业后就再没有深造。前几年到河南当科技副市长去了,现在也应该有个一官半职了。他与我算是殊路同归,扎根生产实际了。不过,他比我强,我是到农村种蘑菇,他是副市长,起码算是我的上级了。


附:闲谈我的院士师姐

本帖最后由外星人看世界于2009-12-1210:24编辑.

昨天,在网上看到2009年中国科学院院士增选当选院士名单(共35人),

生命科学和医学学部(5人)

1、庄文颖(女)

真菌学

中国科学院微生物研究所

排名第一的庄文颖是我在微生物所读硕士研究生时的师姐、同窗。我们是1978年文革后招收的第一批研究生,当时全国招收4位,我和庄文颖的导师是余永年老师。余永年老师是一位认真做学问的学者,但其学术的最高头衔也就是博士生导师。真是后来者居上,他的这位学子庄文颖终于在60岁得到了学术界的最高头衔,这是可喜可贺的,我亦为这位昔日的同窗高兴!

记得1978年夏季我们来北京复试,那是与庄文颖第一次见面,她父亲就是高级知识分子,科学院的院士,是农科院小麦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她是在山西插队后上大学,后分配在山西农大教书,故她也是从山西考来的。

庄文颖比我大一岁,处事言行非常稳重、得体。在言行上、心目中我一直以她为大姐对待。研究生课题她做的是腐霉,我做的是水霉,因为是同一位导师,研究课题的亲缘关系较近,当时条件比较艰苦,我们共用一个12平方米的小屋。毕业后,我们都留在微生物所工作,还在一个课题组,一块合作过疫霉的研究。

以后,她留学美国取得博士学位后,回国继续在微生物所从事盘菌的系统研究。我去香港学习归来后,就分道扬镳了。我以后一直从事食用菌技术基层的实际工作。庄文颖继续其基础理论研究,终于修成正果,取得学术界的最高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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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发表于 2012-1-28 12:07:54 |显示全部楼层
革命伴侣,梁老师的故事平实幽默。敬请细致些,象《蘑菇生产全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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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31 07:29:40 |显示全部楼层
 

1983.11、折腾调到环化所  广阔天地有战场

1983年11月份,几经折腾,最后调到了科学院环化所(现在的生态环境研究中心),所长是庄亚辉。到了生化组,课题是粗纤维的分解利用,具体项目就是研究糖菜废渣的转化利用,组长薛茂杰。这个课题就是结合生产实际的,符合自己的爱好,给了无限大的折腾空间。

当年12月份咱就与山西忻州市科委挂上了沟,谈起了联合办生态工程基地的事。各位朋友,我在大学时就是一个喜欢折腾的人,当时就结识了时下养猪大名人岳安林,到1983年,岳安林已是忻州市科委副主任了,当然合作事一拍即合了。将课题组的试验经费20万元带到了忻州市生态工程基地洪水沟,进行糖菜废渣转化成饲料的饲养试验。

忻州市洪水沟本来是忻州行署的植树造林基地,在改革中,承包给了养猪大名人岳安林。岳安林本来也是出身知识分子家庭,1958年因病从山西大学肄业,回乡务农。他口才很好,脑筋快,在农村艰苦的环境中,更激发了他的奋斗精神,用他的才华研究养猪,应该是富富有余的,猪养得瞟肥体壮。1973年,当时的副省长下乡检查小麦生产,无意中发现了这位养猪模范。这种典型符合当时的政治气候,就大肆宣传,再加上岳安林也有才华、也有口才,台上台下,省内外媒体,推波助澜,很快就在山西成了大名人。

我与岳安林早在1974年就认识,这次又将科学院的20万实验经费忽悠到了他的账户,他必定是知恩图报的。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春节前,他给我家送去5只白条鸡,我是推辞再三,总认为这是不道德的、不廉洁的。当然这是一开始,后来,岳安林从市场上大量地买上鸡蛋、买上肉鸡,打着实验基地生产的旗号,给官员们送。可见,当时官场上还没有到明目张胆腐败的时候。我见的多了,也就知道这是社会现状,也就心安理得了。

试验基地开办时,岳安林对老梁是言听计从,老梁也是诚心诚意地为他着想、为他服务。我首先将我的一位亲属忽悠来当总经理,他是工程专家,而且多才多艺,洪水沟要搞基建,搞管理,离不开这类人才,后来又将五台农科所所长,我的朋友拉来,任副总经理,他是农产品加工、养猪的管理技术人才。

建立了强有力的领导班子后,实验基地扩大成了生态工程中心,办起了培训班,招收了30位学员,不但建猪场养猪,而且养鸡、种蘑菇、做醋做酱油,开起了小作坊,搞起来了生态良性循环的经济模式。发展了循环经济,建立起了可持续发展的经济模式,不过这两种提法是现在才有的,当时的提法恐怕就是生态良性循环。30位来自农村的学员都是穷苦出身,有志青年,在咱的鼓动下,热火朝天、轰轰烈烈、不亦乐乎!又见证了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就在那里,孕育出以后的当地女首富;就在那里,孕育出扎根北京的企业家;就在那里,孕育出掌握高效种蘑菇技术,一年收入20万元的赚钱专家;就在那里,孕育出全家移民,落户深圳的社会名流。一段激情岁月,山沟小青年各得其所,成就事业志在四方。

当然,也在那里,我见证了社会百态,感悟了社会的发展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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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出了成绩,应该高兴,我就为你高兴!

发布者 亚羽谈克2010-12-08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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