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艰苦的岁月 奋斗的记忆
在上世纪50到60年代,全国人民都在艰苦奋斗啊,咱老梁不可能置身度外。
老梁童年奋斗最早的记忆是在1957、1958年,那时农村已经成立了高级农业合作社,建了养猪场。我就和小伙伴们去挑甜苣,卖给集体养猪场,我记得一般可以挑到一口袋,大概20多斤,回来到猪场称重后就扔到猪圈,众多大大小小的猪一哄而上,马上就吃个精光,而我们也可得到2毛多钱。有意思的是我和哥在挑甜苣时也有竞争,记得有位叫八小子的男孩子比我们小几岁,跟随我们出来玩,我就争取他帮助我挑,我哥也争取帮助他挑,以什么我和你相好之类的言语来争取他。 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八小子才5、6岁,挑几下就只管自己玩去了。
这里申明一下,我们挑甜苣卖钱,并不是母亲的要求,是我们自己主动去的,也许这就是那句老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身教重于言教, 父母亲艰苦奋斗、勤俭持家的实际行动在潜移默化的地影响着我们啊!
后来的记忆大概就是在1959年到1961年之间了,生产队为了多打粮食,就鼓励社员多积肥,积肥多少给记工分,参加年底分红。 这就调动了我的积极性,我记得特意花1.2元买了两个粪叉,我和哥每人一个。每天一下学,就挑个粪萝头去拾粪。其实,拾粪也应该是有规律的,但那时不懂,就挑着粪萝头一直往前走。有一次,一直没有见到牲口拉下的新粪,就一直往前走,快跑到与五台县交界的济胜桥了,才碰到一位拾粪的老头满满挑着一罗头粪回来了。原来老头在前面全拾走了,而自己却死求一计地跟在后面跑。
记忆中那可是一个刻骨铭心的下午,在寒风中来回走了10公里,走得身上热气腾腾,倒是不冷,但心情是冷到了极点。迎着夕阳西下的空寂大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就更没有了。我垂头丧气地挑着个粪萝头往回走着,无精打采、心情沮丧,那个悲惨的心境现在还记忆犹新啊!
最有意思的是,我自定指标,我和哥每人每个星期一定要拾够3萝头,可是我哥对此积极性并不高,我怕他假报,就规定每次拾回来如果我不在,就一定要让母亲看看,究竟有多少,以0.1只,0.2只,0.3只.......来计数,累计到整数就算一只。对此,我特意做了个小本子,放在屋内,作为记载本。有时母亲忙于她的营生,就说知道了,你倒下吧,但哥坚持要母亲出去过目,说,你不亲自看看,二娃的回来又要叫唤了。你看,咱老梁从小做事还很认真,还挺有权威的!可笑的是,母亲不会写字,不会往小本子上记,每次还是我拾粪回来时问,但母亲又忘记了,还得问哥自己他究竟拾了多少,再由我登记到小本子上。
1962年,到河边上了初中,暑假40天,我就琢磨着要刨药材,每天搭个伴,拿上个小?子,身上跨个背包,就出发了。每天要跑很多路,爬山上墚,活动范围在原平县境内居多,因为,我们村与原平县交界,而且,外祖母家也在原平。有次就专门住在外祖母家一段时间,外祖母不在家,到忻州我二舅那去了,由我三舅给做饭,我三舅当时才21岁,我们吃牙糕的记忆特别深刻。何谓牙糕,就是高粱面糊糊,在锅内边加温边搅拌,一直到熟,再加点醋、葱花之类的就可以吃了。
记得有次在原平同川一带刨药材,口渴的特别厉害,按照革命传统,咱就找贫苦的革命群众,找了一家破破烂烂的院落,一口一个大娘,还真得讨到了开水喝。在63年,64年的暑假,每个假期也能卖到15到20元的药材钱。有个暑假卖了药材后,在宏道镇,母亲特意花2毛钱给我买了个西瓜,基本上是让我一个人体体己己的吃了。
当时刨的药材主要就是小鸡草和克罗罗蛋,这是本地土名,药材的正式名称是远志和半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