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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纪实] 两所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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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0:46 |显示全部楼层

华中农业大学党委宣传部部长彭光芒、华中农业大学校报记者范敬群于2004年6月26日至7月2日赴贵州省大方县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实地考察,看望了徐本禹——那个为山区孩子支教的志愿者。他们用99幅图片记录了两所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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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1:10 |显示全部楼层
   大方县位于贵州省西北部的乌蒙山区,隶属毕节地区,距贵阳200多公里。全县人口90万,除汉族外,还有彝、苗、白、仡佬、蒙古、布依、满等少数民族。全县面积3500多平方公里,辖10个镇、8个乡、18个民族乡,县府驻大方镇。农业主产玉米、油菜、马铃薯、水稻等,特产有生漆、皱椒、烤烟。区域经济落后,交通、通讯、能源等基础设施薄弱,农民生活非常贫困。 乌蒙磅礴走泥丸 猫场镇位于大方县西部,距县城51公里,公路路况很差。全镇总人口32000多人,其中苗、彝等少数民族占三分之二;耕地面积17000多亩,农业主产水稻、玉米、小麦、大豆、柑桔、花生等。去年上报全镇农业总产值4000多万元,实际仅2000余万元;上报农民人均纯收入1400元,实际仅600余元。    走进猫场镇,触目所见,当地农民的生存状态令人忧虑。    下图是当地村民的住所。 这家人算是比较“富裕”的。 “富裕”这个概念,在当地老百姓眼中应该是这样的。 这个年轻人脸上露出的笑容表明,贫困在当地已经成为一种环境,一种习惯,一种常态。 在都市小资眼里,这幅画面充满着田园牧歌式的美丽,而对当地人来说,这其实意味着几个孩子无钱上学。 这个孩子14岁,却不能坐在中学的教室里。他必须到小煤窑背煤。今天他看上去很干净、很光鲜,是因为小煤窑已经被整顿关闭,他无活可干。 而这个孩子只有10岁,他身旁跟他差不多高的背篓,是他每天的劳动工具。他说他很想上学,可是家里没有钱交纳每年140元的学杂费。现在,他在一天天长大,他必须用这个背篓来证明自己活着的价值。他没有白活。 我们要讲的第一所小学就在猫场镇狗吊岩村。狗吊岩村位于该镇西端,属于喀斯特地貌,没有成片的可耕地。村子距镇上18公里,是崎岖陡峭的机耕便道,不通班车。全村今年3月才通电,且供电不能保证。至今不通有线电话。 狗吊岩村有一所小学,2003年以前一直在这个岩洞里。 坐在岩洞小学的教室里,孩子们每天的视野就是这样的。 直到2003年10月,在香港慈善人士的资助下,孩子们才迁出了岩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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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5:10 |显示全部楼层

2002年暑期,一个大四学生从千里之外的武汉来到这里搞社会调查,他走进了岩洞,给孩子们讲了许多大山之外的事情。    他的名字叫徐本禹,当时是华中农业大学农业经济专业的学生。    当暑期结束返校时,孩子们一直把他送到好几公里外。每个孩子都流下了眼泪。一个孩子仰着头问道:“大哥哥,你还要来吗?”    徐本禹噙着眼泪,点了点头。他没有告诉孩子们,他正在准备考研究生。 徐本禹以372分的优异成绩考取了研究生,他的导师是华中农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院长王雅鹏教授。同时,他因为学业优秀获得6000元国家奖学金。但当天晚上,他彻夜未眠。猫场镇狗吊岩村孩子们的眼光一直在他脑海中闪现。    徐本禹出身在山东聊城一个贫困农民家里。他到华中农业大学上学时,甚至没有一件御寒的冬衣。是同寝室一个学生的母亲给了他一件夹衣。这是他第一次得到别人的温暖。今天回想起来,他说,是这件夹衣改变了他的价值观。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别人帮助了我,我一定要帮助别人。 就在那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徐本禹作出了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回到猫场镇狗吊岩村帮助那些孩子。    当他把这个决定通过电话告诉父亲时,电话的那一端,父亲哭了。长久的啜泣之后,父亲用发颤的声音说:“全家尊重你的选择,孩子,你去吧,我们没有意见……”    当他把这个决定告诉学院领导时,大家沉默了,都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华中农业大学研究生处反复讨论,作出了一个决定:支持并为他保留两年的研究生学历。 徐本禹比别人更能体会到贫困对一个孩子成长的影响。他在华中农业大学读书期间获得过特困生补助、特困生自强奖等,受社会恩泽,他便回报社会,大学四年里,小徐用勤工俭学挣来的钱和自己的奖学金共资助了5名和自己一样的贫困学生。    刚上大学不久,他参加了学校安排的第一次勤工助学活动,打扫学生公寓的楼道,打扫了一个月,得到了50元钱。他把这笔勤工俭学所得的钱捐给了山东费县一个叫孙姗姗的贫困小学生。大二时,他得到了学校发的400元特困补助。他把其中200元钱捐给了保护母亲河绿色希望工程活动,还把100元钱捐给了在聊城师范学院读书的一个贫困生。    2001年3月,他因向绿色希望工程捐款,成为了湖北电视台《幸运地球村》的嘉宾。当节目录制完毕后,这期节目的主持人——香港凤凰卫视的许戈辉了解到他的家庭情况,变送给他一个信封。后来他回忆这个情景时说:“我当时估计里面是钱,我说我不要。田野(另一个主持人)和许戈辉对我说:‘就把这钱当作是你哥和你姐送给你的!’在回校的路上,我打开一看,里面有500元钱,在公交车上我无法说出我当时的心情,自己给予社会的是那么少,社会给予我的却是那么多!回到学校后,我把其中的200元钱捐给了我们班的一名家庭条件很差的同学,100元捐给了在聊城师范学院读书的景玉春同学,还有100元钱捐给了湖北沙市的一名孤儿,她的名字叫许星星。她曾获得过全国十佳春蕾女童的称号,她是一个比我还坚强比我还勤奋的小女孩。她六岁以前从没有吃过一个冰淇淋,没有穿过一件新衣服。从湖北电视台回来后,我给自己许了一个诺言:无论自己生活多么拮据,一定要帮助她。”从2001年到现在已经两年多了,徐本禹一直没有间断过对许星星的资助。原来学校每个月发给他22元钱的生活补助,他留出2元钱做班费,其余20元钱都给她寄去。有奖学金、生活补助以及家里给他寄生活费的时候,他就多给她寄一些,有时寄50、有时寄100、200。 当华中农业大学决定为徐本禹保留研究生学籍后,徐本禹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在他看来,这是母校有一次帮助了他。 几天后,他回到了猫场镇狗吊岩村,向村长报到。 他的事迹感动了许多人,也吸引了许多追随者。可是,狗吊岩村实在太穷太苦了。不仅物质文化生活极度贫乏,而且这里是一个封闭的信息孤岛,不通公路,不通电话,晚上靠油灯照明,连寄一封信也要走18公里崎岖的山路才能找到邮所。而文化背景的巨大差距造成的心理和话语障碍又使他们久久不能融入这个环境。追随他的志愿者一个一个地离去。    2004年4月,他回到母校华中农业大学做了一场报告。谁也没料到他在台上讲的第一句话是:“我很孤独,很寂寞,内心十分痛苦,有几次在深夜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头,我快坚持不住了……”本来以为会听到激昂的豪言壮语的学生们惊呆了,沉默了。许多人的眼泪夺眶而出。    报告会后,他又返回了狗吊岩村,每天沿着那崎岖的山路,去给孩子们上课。 徐本禹倍感孤独的背后,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隐情。作为义务支教的先行者,徐本禹的行为属于自发的“个人行为”,因此,他并没有被列入团中央的西部志愿者行动计划,只是一个“体制外”的志愿者。在我们这个“组织”决定一切的国家,这就意味着徐本禹得不到体制内西部志愿者的生活补助,成为一个完全没有生活来源的人。他的行动也不可能被主流媒体按“报道方针”进行宣传报道。换句话说,他很难得到社会的关注。这使他注定成为一个孤独的志愿者。 幸亏共青团贵州省委、大方**组织部、大方团**和华中农业大学给了他援助和支持。贵州团省委后来将他补入本省志愿者名单,每个月发给他500元生活补助(列入团中央的每月800元),这才将他从衣食无着的困境者解脱出来。徐本禹每月节衣缩食,将这500元钱省出大半,用来资助山区的孩子上学。仅在猫场镇中学,他就资助了32位贫困学生。为了能与外界联系,他买了一部旧手机(爱立信T17),但只用来发短信,从不拨打和接听电话。他付不起更多的手机资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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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5:34 |显示全部楼层
他就这样默默地在大山的重围中履行着他的阳光下的诺言。 他想用自己的激情点燃贫困山乡孩子们的心灵。 他把知识分子的社会良知外化为具体而琐碎的行动。 当很多有识之士在开着空调的报告厅雄辩滔滔的宣讲着中国的“三农”问题时,徐本禹在酷热的教室里教给学生四则运算和汉语拼音。 当许多“组织上”派来的志愿者在联欢会上欢天喜地为乡亲们表演“走进新时代”的歌舞时,徐本禹正在深山中为孩子们交待怎样迎接即将举行的期末考试。 他带有山东口音的普通话在山谷中回响:“你们不比别人差!” 他大声说:“你们很棒,一定可以考好!” 他伸手擦去鼻尖上的汗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没有告诉孩子们,另外两名同他一道在这里支教的志愿者两天后就要离开。而他自己也会在最近转到另一个更加艰苦的村寨。 另外两名志愿者是半年前由贵州团省委派来的,团省委此举是为了让徐本禹不至于太孤单。半年来,他们三人在这极其偏僻的大山中体验着自己人生最沉重的履历。 徐本禹至今没有谈恋爱。曾有不少仰慕他的女大学生追随而来,最终悄然而去。而徐本禹却在这志愿者小屋中抒写他对贫困孩子们博大的爱。 在即将告别这里的孩子们的时候,徐本禹和他的伙伴要为这些孩子留下一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想起这张照片可能会被那些孩子们珍藏一生,我们的心禁不住有些颤抖起来。 这所被大山包围着的山村小学,还会有志愿者来吗? 孩子们似乎感到了气氛有些异样,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用最大的声音诵读课文,他们可能以为只有这样,那些大学里来的大哥哥们才会感到满意。 他们向校长打听消息:徐老师他们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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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5:59 |显示全部楼层
徐本禹想转到另一个乡,叫大水乡。我们在大水乡考察的所见所闻,只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猫场镇与这里相比,可算是天堂了。    大水彝族苗族布依族乡是2001年新建的民族乡,位于大方县东部,距县城67公里。全乡总人口12600多人,其中少数民族占76%。全乡耕地面积12300多亩,平均海拔近1600米,属喀斯特地貌。农业主产玉米、马铃薯、大豆、烤烟。该乡经济十分落后,据乡党委书记介绍,去年全乡人均收入上报为1200元,实际只有500元。全乡今年5月基本通电。除乡**外,各村至今不通电话。2002年以前没有通往县城的公路,现虽然通了公路,但路况极差,属于机耕便道。    图为大水乡一个汉子正从街上匆匆走过。他赶了两个小时的山路是为了卖点玉米。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可能卖得15元现金。除了买两斤盐回家,剩下的钱要攒起来做孩子下学期的学杂费。如果一个暑假攒不够70元,孩子将辍学。 大水乡共有14所小学,其中公办小学3所,村办小学11所,私办小学4所。全乡在校小学生2340人,教师103人,其中正式教师仅54人,而初中或高中学历的正式教师占了40%。代课教师以初中生为主。每个小学生每年缴纳学费、杂费、书本费140元,但仍有不少农户无力缴纳,致使孩子辍学。代课教师主要靠微薄杂费维持收入,每人每月工资110元。如果学生欠费,则工资难以保障。    图为大水乡一家很有代表性的民居。绝大多数农民住的就是这样的茅草房。 我们重点考察了大水乡的大石村。从下学期起,徐本禹将转到这里支教一年。大石村距乡**所在地18公里,至今未通公路。全村村民主要是彝族,另有两户布依族。通过深入走访农户,我们了解到去年全村人均收入仅300元,村民辛勤劳作一年,收获粮食仅够吃半年,不足部分靠**救济。村民主要种植玉米和马铃薯作为口粮。现金收入主要靠养鸡(每户养鸡只有五六只)和去小煤窑背煤。村长和村支书月工资70元,由乡财政补助。    图为大石村通往外界唯一的路。我们冒险乘越野车从这条路上往村里行进。18公里走了一个半小时。 这是村委会墙上公示的月度救济粮发放名单。它提示我们这里的人们处于什么样的生存状态。 大石村一户人家。如果不是左边竹竿上还晾晒着衣服,我们无论如何不能相信这样的房子里还住着一大家人。 杨某,彝族,大石村村民,全家五口人,去年全部收入仅700斤玉米。原来靠在小煤窑背煤挣点血汗钱,小煤窑关闭后,全家生活陷入极度窘困,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三个孩子因无钱交纳学费而辍学。 贫困是痛彻心肺的创伤。 贫困是无法摆脱的噩梦。 贫困是深入骨髓的无奈。 杨某家中可谓一贫如洗。 也可谓家徒四壁。 我们无法判断这家人吃的是什么。那几个鸡蛋是留着换盐的。 杨某的孩子告诉我们,他们最大的愿望是——上学! 面对孩子的眼神,谁能保持内心的平静? 我们给了杨某一点钱,告诉他如论如何一定要给孩子交学费。杨某这个山里汉子,抖动着嘴唇,无语哽咽。 在大水乡,辍学儿童随处可见。并不是当地人不重视教育,而实实在在因为太穷太穷。 每当看见这样的场景,我们就忍不住掉泪。 我们可以造出数十亿元的国家大剧院,我们每天可以搞出那么多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盛大活动,为什么就解决不了这些孩子上学的问题?民脂民膏啊! 其实,大石村历来有尊师重教的人文传统。徐本禹将要来支教的大石小学,建于1943年,原名“国立大石小学”,至今已有60余年历史。大石小学唯一的“教学楼”就建于20世纪40年代,如今已摇摇欲坠。6个年级共6个班的110名学生就在这栋老房子里上课。    考察期间,我曾向大方**负责人连问两次:“国民党**在抗日战争最艰难的年代还能够建立这样一所小学,我们共产党难道就不能把它搞好吗?”那位负责人红了眼圈,却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低年级的学生在楼下上课。教师里十分昏暗。 这是二年级教室。 大石小学属于村办小学,国家没有一分钱投资。教师只有初中学历,每月工资110元。但因不少学生拖欠学费,这110元只是一个政策数字。 大石小学王校长,彝族,高中学历。他同其他教师一样,每天都要同学生们一道走过漫长的乡间小道,来到学校。最远的学生每天摸黑出门,步行两小时才能到校上课。    教师生活十分清贫,但他们以自己微弱的力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将文明星火悄悄播撒在这寂静的山乡。让我们向这些默默无闻的播火者致敬! 大石小学办公室。木制书柜上贴着已经褪色的对联:“只有诗书万卷,全无金银半文”。 为了“隆重庆祝六一儿童节”,5月1日,村委会作出一项重大决定:发动全村捐款,给孩子们一个欢乐的节日。全体村干部、党员、教师纷纷慷慨解囊,募集了500多元钱。孩子们排演了文艺节目,给偏僻的山村带来了欢笑。村长高某详细地为我们描述了儿童节的“盛况”,一再说“活动搞得很成功”。    面对这张褪色的募捐启事,我们潸然泪下。“隆重庆祝”之类的提法,我们再熟悉不过了。看看我们的电视和报纸,哪天人们不在“隆重庆祝”?而2004年6月1日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贵州省大方县大水乡大石村的“隆重庆祝”,不知该让多少人汗颜!为了孩子,穷人们掏出了自己可怜的积蓄,而想到那些贪官污吏、达官贵人,成天声色犬马、挥金如土,我们怎能不感慨万千? 在楼上,还有三个班的学生。 楼上的过道。 在这海拔1600多米的高山上,冬天,寒风会像刀子一样穿透篱笆墙,切割在孩子里稚嫩的脸上。 黑板很小,但粉笔很贵,所以,不需要太大的黑板,因为不需要太多的板书。 课桌随时都会倾覆,但孩子们早已习以为常。只有能念书,什么困难都可以不在乎。 楼板随时可能坍塌,但只要能念书,这都不成问题。 房顶用包装箱的硬纸板遮风挡雨。 这个红衣少年早已辍学,但他还是常来学校玩耍。他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学校。 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在内心驱动着他们,既是如此恶劣的环境,也要学习、学习、再学习? 究竟是一种什么力量在推动着他们,使他们如此渴望知识的滋养? 徐本禹说,正是孩子们的眼睛让他不能回避自己的责任。 六年级学生在上小学的最后一课。当他们中的某个人在墙上写下“再见母校”几个字时,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女孩和男孩如此惆怅的神情,让我们浮想联翩。对这里的多数学生来说,小学是他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学习阶段。也许几天后,这两个学生就将走进生活,担负起自己养活自己的重担。 为了能上学,这双脚每天都要跋涉两个小时山路。冬天大雪封山也不例外。脚的主人说,他从来没有迟到过。 孩子们每天只吃两顿这样的“饭”。个别路途太远的学生,父母心疼孩子,让他们带饭上学。这个孩子还没来得及吃完就上课了。我们特地闻了闻,“饭”已经发馊变味。下课后,这“饭”会被吃得一粒不剩。他们从来不知道麦当劳和肯德基为何物。他们最大的愿望是过生日时能吃上一碗真正的米饭。 从教育部下派贵州省挂职的贵阳市委副书记高文兵说:“我最大的心愿是让孩子们能在六一儿童节每人吃两个鸡蛋”。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说:“可是现在还不行。”他这样说的时候,眼角沁出了泪水。 这个女孩在酷热的7月还穿着厚厚的衣服。这是她唯一一件衣服。 学生们在集合。我们将在其中挑选一些学习成绩好的学生作为资助对象。 大石小学全体师生。 在这个经济总量和信息总量都极度匮乏的环境中,也许就是这样的好奇心会创造出奇迹,会改变某些人的一生。当然,也许什么也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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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8:07 |显示全部楼层
徐本禹多次提到,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孩子们的眼睛。在这次考察过程中,我们特地注意观察那些孩子们的眼睛。在回来整理这些照片时,我们一次又一次受到震动。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孩子们的眼睛。 在观察孩子们的眼睛时,我们渐渐理解了徐本禹。 我们都是普通人,同徐本禹一样,我们并不能改变一切。但是,当我们对这孩子们的眼睛还能有所触动时,我们知道我们的心还没死,血还没冷。 我们不能对看到的这一切无动于衷。 我们感到自己可以给与他们一些帮助。 我们物色了一批品学兼优的学生想对他们进行资助。 我们不是救世主,但我们是有良知和道德感的人。我们是好人。徐本禹感召了我们,我们不能沉默。 学校党委书记和校长已经向我们表示要资助几个孩子上学。 学校决定向大石小学提供8万元,帮助建设新的校舍。 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的记者、编导也委托我们联系资助对象。 大水乡党委书记邀请徐本禹到大水乡作了一场报告,组织全乡党员干部和教师参加,他还特地把在大方县城教书的妻子和在毕节市中学就读的女儿带到大水乡,让她们听徐本禹的报告。在听报告的过程中,很多人流下了眼泪。 在贵州民族学院的一场报告中,徐本禹的发言平均每两分钟就被掌声打断一次。 我本人资助了两位女孩子上学。我的朋友也纷纷表现要采取行动。 面对孩子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我们无法安睡。 我们做不了很多,但哪怕一点点也可能改变某个孩子的命运。 送人玫瑰,手留余香。这样做其实也是为我们自己。我们会感到自己对别人是有用的。 让我们永远记住这双眼睛和这只手。让我们永远记住两所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的故事。 这里的山真的是很绿 需要很多有爱心的人士来这里支教 关注民生!关注孩子!关注农业、农村、农民! 我们总会找到一条路,走向光明之路。徐本禹已经在走,我们能听见他的足音。同贫困进行殊死搏斗的山民们在走,我们能也感受到他们的呼吸。 明天,7月12日,徐本禹将率领华中农业大学6个学生奔赴大水乡大石村。他们的行动一直没有停止。    需要同我们联系的朋友,请发信至:penggm@mail.hzau.edu.cn。    感谢天涯的网友耐心读完这篇冗长的帖子。天涯是最具人文关怀的社区,我们深有所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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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8:22 |显示全部楼层
感动中国之后的徐本禹

一个实实在在的当代大学生

经济日报 2005年4月26日 14版 泪流满面,我第一次真正明白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因为徐本禹。在CCTV“感动中国”的颁奖晚会上,我目睹了徐本禹真诚热烈的泪,也收获了自己的泪流满面。 4月初,我见到了徐本禹,见到了他所在的支教学校贵州省大方县大水乡大石小学的两个孩子,罗敏和杨廷云。这样的会面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国际儿童阅读联盟中国分会(CBBY)授予他“中国促进儿童阅读行动大使”的称号,于是,他带着两个孩子再次从贫困寂寥的贵州、乡村来到了喧闹繁华的北京。 军绿色的上衣,一条简单的牛仔裤,徐本禹和“知心姐姐”卢勤、作家张之路坐在一起,他没有自若的神色,只是低着头不断地咬着下嘴唇,那一刻,我以为,也许这个在2004年感动了全中国的男孩并不属于这个城市。当CBBY宣布他成为“大使”并向大水乡5所小学捐赠“爱心书屋”时,徐本禹站了起来,领着两个孩子面对媒体闪光灯的他,依旧低着头咬着他的下嘴唇。几分钟仪式结束后我终于见到了徐本禹唯一一次笑容,是和网络广为流传的照片一样的清澈的笑容,“坐好!”他抱起身着黄衣带着拐杖的罗敏放在椅子上。 我没有如愿在会后和徐本禹好好聊聊,因为他安排了太多的活动,而第2天他就要赶往上海,因为,那里有人承诺可以帮助罗敏治好她的双腿。和徐本禹的几次深谈都在深夜,电话那端,徐本禹持续地给予我朴素的感动。 无法拒绝的关注 让他深陷疲倦 2004年4月,徐本禹回到母校华中农业大学做了一场报告,他在台上讲的第一句话是:“我很孤独,很寂寞,内心十分痛苦,有几次在深夜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头,我快坚持不住了……”那时候的他在物质生活极度贫乏,不通公路,不通电话,晚上靠油灯照明,连寄一封信也要走18公星崎岖的山路的大方县猫场镇狗吊岩村支教,那时候的他是团中央的西部志愿者行动计划之外的一个“孤独”的志愿者。 一年后,身在贫困更胜狗吊岩村的大石付,徐本禹从过去的“孤独”中解脱,却陷入另一困境。2004年7月,华中农大的教师彭光芒在探访大方县之后,以“南湖居士”这个ID在天涯社区贴下了著名的帖子《两个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 徐本禹开始被社会广为关注,但那时候他的事务还仅限于处理好心人的邮件、替孩子们接受资助、管理“华农贵州支教基金”,直至被央视评为2004 感动中国人物,他开始踏上了在贵阳、北京、乃至全国各地穿梭的道路。“感动中国”年度人物颁奖,北京;“网络年度人物”颁奖,杭州;同一首歌晚会,北京;中国志愿服务金奖,北京……我所见到徐本禹的场合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 “最忙的时候是3月,我请了一个星期假,一直在外面。”徐本禹无奈地说。媒体的巨大热情也成了他的巨大压力。央视先后有“社会记录”、“东方时空”、“面对面”、“焦点访谈”等栏目报道徐本禹,此外,凤凰卫视、北京电视台、上海电视台、解放日报、中国青年杂志等媒体记者赶到大石小学。 同样让他应接不暇的还有追随他的志愿者和接踵而至的好心人的热情。“有时半夜都有电话,我不敢关机,怕耽误什么跟学生有关的要紧事。” 徐本禹声音低沉,而他也已经习惯了每天在凌晨一两点才睡下。 徐本禹5月的行程依旧繁忙,5月9日要参加央视的活动,要带孩子们到北京参观10天,教育部指定他参加央视“西部教育”访谈节目,电影总局还想把他的故事拍成电影。 对于徐本禹,频繁曝光于媒体的收获仅仅在于,可以为大水乡带来看得见的变化。大石小学也176名贫困学生已经全部得到资助,大石小学筹集了37万元建校资金,更名为“华农大石希望小学”,孩子们“6•1”就可以搬进新校舍;3月15日,上海爱心支教团赴大石村,赠送了卫星电视接收设备和药品,并为村民义诊…… 善良质朴的徐本禹无法拒绝社会关注可能为贫困山村带来的巨大变化,也无法拒绝社会关注可能为那一双双充满渴望的孩子们的眼睛所点燃的希望,所以,他无法拒绝繁忙给他带来的疲倦。“我现在太累了,好多时候甚至都忘了自己忙过些什么事。”还不到23岁的徐本禹内心深处的无奈和疲倦,犹如他咬着下嘴唇的样子,让人心疼。 好好教孩子是他原来想做的,也是他现在最想做的 4月19日深夜23点39分,我收到了来自徐本禹的一条短信:“我不应该上报,因为我现在该做的事情没有做,是一个不称职的老师。” 由于身陷杂务而无法保证教学时间,自责情绪开始困扰徐本禹。对于带孩子出去,徐本禹还略有安慰,最起码能让那些大山里的孩子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像报告会什么的,我不想参加,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徐本禹说,“我是一个支教志愿者,而不是一个社会活动家!” 其实,徐本禹最担心的是自己被商业圈诱惑,一家热水器公司曾同意拿出50万元作为华农贵州支教基金的运行费用,但要求他做其产品的形象代言人,几经思虑,徐本禹拒绝了这50万。 徐本禹再次对我说出他重复过很多次的话:“我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普通的支教者。我所做的,是每个有良知的人面对这些孩子都应该去做事情。”当我问及徐本禹现在最大的希望时,他的回答丝毫不令我惊讶一一“给我时间,和原来一样做我想做的事情,好好教孩子。” 在狗吊岩村的日子里,日记是徐本禹生活的重要支柱。伴随他在煤油灯下度过一个个漫长而寂静的深夜。而今,徐本禹很久没有写日记了,因为没有时间。“这段时间感觉心理很乱”、“我不要出名,我什么都不要”……徐本禹给彭光芒发送了一条条这样的短信。 2004年12月,徐本禹和大水乡书记一起来到华中农业大学,在校领导盛情安排的宴席上,徐本禹面对一桌子菜,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表情很不自然。他离开繁华的城市去面对大山中的贫苦寂寥,是为了改变那种生活而去,而现在,山民贫困的生活,孩子无钱上学的现状并没有改变,徐本禹却又再度在城市行走中不断地经历迥然不同的一切。在狗吊岩村品味寂寞的徐本禹,因为能关注内心而感到充实。如今徐本禹,从孤独无助的迷茫中走入了新的迷茫,成为“人物”而失落自我的迷茫。 他还要读研,他想挣钱,因要养活父母 徐本禹,意味着青春的热情、知识分子的良知和社会责任感。 人们最关心的是,被媒体和社会赋予深刻含义的徐本禹,而且是23岁不到的徐本禹,他的支教是否继续?他会不会一直在贵州农村扎根? “8月份我就要回去,回学校去念研究生,继续学业,而此前我需要一段时间安静地思考我这两年的经历,思考现在的自己。”徐本禹冷静地说。在徐本禹的人生规划中,他只有两年时间在大方县直面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他试图用青春的激情点燃孩子们的心灵, 而现在他能给孩子们的时间只剩短短几个月,我终于理解了徐本禹,理解了他现在因为在社 会活动中迷失而无法安心教学的烦躁与不安。关于未来,他很清醒。 徐本禹生于山东聊城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他的父亲在聊城县郑家镇前景屯当了一辈子民办小学教师,每个月的工资最多270元,最少只有才几块钱,直到2003年转为正式教师后,工资才到了800元,这点工资几乎是全家全部收入来源。两年就要过去,徐本禹要回归家庭责任,想起至今仍在为生活挣扎的父母,他感觉愧疚。徐本禹也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他学的是农业经济,“好好念研究生,找份好工作。”徐本禹对未来的愿望和任何一个大学生并没有不同。“我以后要挣钱,要养活父母,要过自己的生活。” 他希望社会还原一个平常的他,更多更有效地关注西部农村教育 想到要离开,徐本禹最放心不下的是孩子们,“最好是我走了,还有人以后再来。”他这样希望着。现在看来,他的后顾之忧可以解除,在他的感召下,已经有7名志愿者来到大水乡长期支教,还有更多的志愿者在后面,华中农业大学已经把大水乡大石小学定为学校学生的“社会实践基地”。捐款、捐物、捐书源源不断地寄到大石小学,收款人写着“徐本禹”,被感动着的人们出于对他的信任这样做。从来没这么富有过的徐本禹却焦虑:“我现在每天背着一个书包,不敢离身,里面装着4个小本,一个用来记收到的款,一个用来记资助出去的钱,一个记这些钱助学的详情,一个记收到包裹的情况,处理好这些钱物得十分谨慎。” 徐本禹往往很难在第一时间找到合适的资助对象,因为他得去各个县、各个乡、各个村,仔细考察落实谁最需要帮助,有的学校没有电话,大部分村子没有公路。徐本禹在山路上每天至少要奔走30里路,为整理资料有时不得不熬通宵,而跟踪监督助学是否真的落实到被资助的孩子那里同样是一个繁重的工作。贵州省兴仁县雨樟中学30个贫困生早在半年前就填了调查登记表,由于忙不过来,到现在钱还没有汇过去,学校也着了急。徐本禹想在网上写“我不接受捐款”,可还是无法拒绝人们的好心。助学中他最大感受是信息的不对称,全国各地乃至海外的热心人太多了,而需要资助的学生单又数不胜数,徐本禹希望建立更有效 的沟通机制:“比如发动团中央的西部志愿者作信息传递员,这便于管理,也能起落实监督作用。”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00多个贵州农村孩子通过徐本禹得到资助。可徐本禹感到十分沉重,“社会把我推到这个位置,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社会还原一个平常的我。”电话那端,徐本禹沉默了一会,又说,“对我的期望太高没有用,我能力有限,我一个人做事情又能做多少。” 采访手记:鲍晓倩 来去都是徐本禹 2003年夏天,徐本禹大学毕业,他兑现了上一个炎热夏季里对大方县猫场镇狗吊岩村为民小学孩子们的承诺,在极度贫困中开始了孤独的支教生活。 徐本禹的来到清醒、理智而坚定,放弃研究生学籍去支教,徐本禹觉得那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2005年夏天,徐本禹将要离去,他要回到阔别两年的学校开始他的研究生学业,开始他全新的人生轨迹。 徐本禹的离去同样清醒、理智而坚定,他没有因为已经被赋予过高的社会意义而选择永远留在贵州农村。“从繁华的城市,他走进大山深处,用一个刚刚毕业大学生稚嫩的肩膀,扛住了倾颓的教室,扛住了贫穷和孤独,扛起了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2004年感动中国的颁奖词这样写道。徐本禹用两年的时间去承担一份沉重的社会责任,但 去农村小学教书并不是他人生的全部,只是他想做的事情,谁都没有理由要求他一直奉献下去。 喜欢这样真实的徐本禹,他不要放弃家庭、放弃爱情、放弃未来,一辈子为支教事业牺牲,他只是在他认为应该的时候真正勇敢地走到西部农村孩子们的面前,直面他们的眼睛。认识徐本禹,我明白了,大学生的社会责任感是“尽己所能”。 社会需要徐本禹的两年,但不要也并不希望得到徐本禹的一生。 编辑部致信徐本禹,请他对本报读者说点什么,一如朴素的本人,他通过邮箱传来朴素的——徐本禹感言 过年的时候,我没有回家,留在了大石村和四年级的何宇一起过的年。年前,我从住的地方拿了一袋大米让他们吃,而我也在乡里给何宇买了50元钱左右的鞭炮,我有六年的时间没有放鞭炮了。我想在这里过年的时候,他们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就让他们高高兴兴地过一个春节。过年的那天,何宇的爸爸杀了一只鸡,为了给我过年。何宇的爸爸不善于表达,一个劲地说:“徐老师在我们家过年,高兴,嗯,高兴!”何宇每到一处,我都跟着他,他只穿着一件单衣,这是我后来才发现的。但他一直很快乐,手里拿着我给他买的鞭炮。看到学生高兴的样子,我思家的心情被冲淡了许多。过年的当天,我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过年这里吃什么,吃不吃饺子。我说,这里过年不吃饺子的。后来从山东团省委给我带来家里的光盘中了解到,我娘过年那天专门给我盛了一碗饺子,摆放在桌子上。娘大年初一没有出门,因为我娘不想看到其他家庭团圆的样子,我娘那天哭了。后来每当有人提到我的时候,我娘总是要流泪。舅舅在报纸和电视上了解到我在这里的情况后,突然病倒了。三月份,应聊城市市委书记郭兆信的邀请,我回了一趟家。回到了家,家人哭成一团,是我的家人先哭的。也许家里有太多的牵挂。在我回家前的几天,我才知道我的父亲得了腰椎间盘突出,原来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很健康的人。虽然我在家里呆了不到20小时,但能和家里人见上一面,也算是一种孝吧!对现在的自己来说,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以后再补偿吧。 原本打算过了年到武汉去看我姐的,没想到一忙就忙到了初六,到了给学生上课的时间,在感动中国播出以前,我还能安安心心地给学生上课。可播出以后,有很多人打来电话,有要做报告的,有过来看学生的,有要资助学生的。一时间自己忙了许多,一个人承担着该几个人承担的东西,自己感到压力很大,有时候心情也不是很好,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因为多了许多自己要参加的社会活动。因为我想和孩子多呆一呆,毕竟自己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我曾经想把我现在这个手机卡换掉,换一个新的,这样外界和自己接触的机会就少了许多,自己就可以安安心心地上课了,可是自己的心总是想到那些要帮助这里孩子的好心人们。如果我把号码换了,虽然自己轻松了,可想到那些好心人和这里的孩子们,我还是没有换,我想忙就忙这一段时间,以后会好起来的。 那一段时间,自己脸上很少有笑容,压力太大,有做不完的事情。后来当我到村里的高玉梅家,告诉她老师要带她到北京的时候,我发现她那很少微笑的脸上点缀着微笑。我当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那一瞬间的快乐是原来好久都没有过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熬夜,总感觉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而自己怎么也做不完。前些天,自己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腰痛、牙痛而且胃也不好。原来爬山虽然有累的感觉,但还是可以往上爬,但那一次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累,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每每想起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想起那些感动自己的人,我对我自己说,做下去!为了这里的孩子们,也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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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6-2 13:18:41 |显示全部楼层

[新闻纪实] 两所乡村小学和一个支教者

徐本禹是我的校友,地址:华中农业大学

电子邮箱(xuibenyu2003@yahoo.com.cn)、华中农业大学贵州支教基金的网址(http://news.ewe.com.cn/jij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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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发表于 2008-3-20 22:52:56 |显示全部楼层
顶一下,关注三农,农民,农业,农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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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元老

发表于 2008-3-21 00:42:58 |显示全部楼层
风景很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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