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芝名作在我国古代文学作品中占有重要地位,在诗中灵芝是圣洁、美好的象征。楚国诗人屈原的《九歌·山鬼》,即有“采三秀兮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词中“三秀”即为灵芝。三国的曹植可以算得上灵芝最狂热的崇拜者,他写下不少赞美灵芝的诗赋,如他在清纯高雅的《久咏》写道:“寻湘汉之长流,采芳岸之灵芝。”脍炙人口的燕乐曲《灵芝篇》更是世代流传:“灵芝生王地,朱草被骆滨,荣华相晃耀,光彩晔若神。”在曹植的另一名篇《洛神赋》中,他又这样描述:“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描写出神女采撷芝时安详而闲适的神态,以及诗人钟情于神女而激动不安的心情。
宋代是中国灵芝文化发展的鼎盛期,以灵芝为题材的作品大量涌现,数量之多,体裁之广,可谓空前绝后。灵芝所蕴含的人文内涵,在宋代文人的笔下得到最全面的体现,最生动的刻画和最深刻的阐发。宋代灵芝诗词较魏晋文人对灵芝简单的描写有更大的进步,作者门发挥丰富的想象力,描绘出一幅幅千姿百态的灵芝美景,表现了作者爱好自然,追求健康,向往自由的感情。宋代陈仁玉所著《菌谱》序开中篇第一句就是:“芝菌皆气茁灵华三秀,称瑞尚矣。”北宋著名诗人秦观说:“草之有芝,犹鸟之有凤,兽之有鳞,从古相传,以为瑞物。”将灵芝比喻为传说中的凤凰、麒麟等灵禽祥兽,成为反映圣王德政或儒家伦理道德的“祥瑞”。到了明、清,描写灵芝的诗、文有的奇诡怪异,有的呈祥兆吉,写得生动活泼,趣味盎然,见解独到,寓意深刻。
山鬼 ——屈原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长歌行》——(汉乐府) 仙人骑白鹿,发短耳何长。 导我上太华,揽芝获赤幢。来到主人门,奉药一玉箱。 主人服此药,身体日康疆。发白复更黑,延年寿命长。
《水调歌头》——黄庭坚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枝上有黄鹂。 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祇恐花深里, 红露湿人衣。坐玉石,倚玉枕,拂金徽。谪仙何处,无人伴我白螺杯。 我为灵芝仙草,不为朱唇丹脸,长啸亦何为?醉舞下山去, 明月遂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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