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5 08:31:01
<font color="#0000ff" size="5"> </font>
<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67.3</b><b>、蹉跎岁月虚度时光 无奈惊险反复品尝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66年12月份,到北京逛了一趟,享受了作为毛主席客人的招待。白面馒头随便吃,留下了首都人民对我们热情招待的深刻印象,待了10来天,就打道回府了。几个革命高潮过去,我们的革命激情也有所消退。</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但另一个更大的高潮马上来临了,1967年一开始,就是夺权、武斗。但咱老梁一贯对权力没有爱好,而且也感到生命诚可贵啊,因此对于夺权武斗咱是敬而远之。但也不能当逍遥派啊,正好我们班有个同学,他姐姐、未来的姐夫都是山西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当时山西大学的师生分成两派,造反的8.8红旗战斗队,保守的8.14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经过这位同学的牵线搭桥,我们几位同学就参加了他姐姐、姐夫那一派,成立了山大8.8红旗忻中支队。到教务处强占了一套房子,有了办公地点,竟然推选我当了支队长。我们在高音喇叭里也大喊大叫地宣布成立,肆无忌惮地攻击了山大8.14 的保守行为。不想没有几天,一个半夜时分,山大8.14奋起反击,派了小分队,夜袭忻中支队,把我们的办公室抄了。当时我们有一位同学留守,倒也没有受伤,但我们的组织也就一蹶不振,过一段时间,就悄悄地关门大吉了。这是一段滑稽可笑的历史,就连我们当时的几位战友,在过了几十年后再相聚时,也很少提到这个可笑、苦笑、笑不出声的荒唐闹剧。</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这类革命运动咱不愿再参加了,但咱当时也已经是18岁的大小伙子,总得找点事干啊!那是1968年5月的一天,在街上闲逛,看到地区酒厂门前有告示,要雇佣临时工,每天工资1.5元。我就和同样身强力壮的五台县籍学生刘俊良一块去应聘,说好第二天6点上班,干到下午2点。第二天我们早饭也没有吃,就在6点准时赶到,工作就是将地窖内发酵后的酒曲倒出来,地窖深2米多,好在我们两位个头高,又是18岁的小伙子,累死累活,到12点就干完了。当时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叫我们过去,叫朱鹏飞,非常客气、委婉地说,他们需要的是能长期工作的,你们是学生,不适合在这里干。我们只好到会计处领了1.5元,拖着疲惫沉重的步伐,怀着沮丧苦涩的心情返回了学校。这里还想提到的是,1991年,老梁在忻州创办新泰实业股份公司,被任命为法人总经理,大股东就是地区酒厂,常务副总经理就是朱鹏飞,不过,朱鹏飞大概早忘记了23年前的这件小事,老梁虽然记忆清晰而深刻,但也一直没有点明,可惜的是朱鹏飞1992年突然英年早逝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还有一件记忆深刻,文化革命逍遥期发生,荒唐而惊险的事件。那是1968年6月4日下午,想刨药材卖钱,为了找药材,就和另一位五台籍的同学康恩秀一块转到了地区玻璃厂,在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厂区,围墙内有许多铜线乱七八糟地拉着,我们以为是垒墙施工留下的工程线,两个人如获至宝,就用劲拉,想据为己有。没想到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爆炸声震耳欲聋,耳朵内嗡嗡着向,爆炸的烟雾、碎石、杂草冲向天空,可幸而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爆炸物都冲向了与我俩相反的方向,真是上帝的保佑。就在我们两位惊魂未定之时,一群男女工人手持棍棒、头戴安全帽呼啸而来,我们两个是毫无反抗,束手就擒,因此,皮肉也没有受苦。原来,这是玻璃厂工人的武斗前沿阵地,防止对立面五公司偷袭而布置的地雷阵,没想到被我们这两位不速之客误闯引起一场虚惊。后来,经过玻璃厂革命群众的严格审查、审问,我们两位是属于忻中井冈山组织的,与玻璃厂是一派,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后来,我们忻中革委会主任亲自来将我们两位领了回去。后来,学校的同学们说起来,那天下午,他们也听到了爆炸声,说明爆炸的威力还是很大的。 </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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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5 08:31:38
<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67.8</b><b>、成都出差惊心动魄 上帝眷恋有惊无险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67年夏天,在学校无所事事,就想找个理由,找点事。当时的革命运动好像进入了深挖阶级敌人的阶段。这时,我记不起是从那里得到的消息,忻县农机校的校党委书记,是南下干部,在四川成都一带工作过。有一次还把这位党委书记叫过来问话,要他接受我们革命群众的审查,全国一盘棋,我们是有权利调查他的,云云...。于是,我们就从学校革命委员会开了正式介绍信,领取了一定的出差费用,在1967年的8月底,组织上就派我和五台籍的康恩秀一块出差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坐火车到了风陵渡要转车,当时铁路还没有贯通,我们从风陵渡走着到陕西那边再倒车。在一个夕阳西下的时刻,我们迎着夕阳,在一个大坡上向上走着,我唱着“锦绣河山美如画、祖国建设跨骏马”的石油工人之歌,这个情景,经常盘旋在我的记忆之中,可见当时心情还是轻松愉快的。</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在陕西境内坐上火车,后来就进入了宝成线,山洞多、弯道多、速度慢。但更主要的是火车动不动就停下来不走了,说铁路工人两派武斗,铁路上有障碍,不能走了,不敢走了,怕突然遇到障碍翻车。我记得,旅客还写了抗议信,我们也在上面签了名。后来,旅客就推举代表,坐在车头前当瞭望哨,火车司机才勉强慢腾腾地开着。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旅客的生活就可想而知了,我记得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小站,我们下去,就是买到一小块猪肉,虽然没有水,但吃上几口,也暂时止住了饿。</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就这样,走了一个多星期,好不容易在一个半夜时分,到了成都。一下火车,就听到不太遥远的地方传来阵阵机关枪的哒哒哒声,中间还夹杂着沉闷的大炮声。宽旷寂静的大街上,不要说没有什么汽车,人也很少,远处的枪炮声更加重了恐慌的气氛。记忆中在宽旷寂静的大街上走了一段距离,就赶紧找了个旅店就住下了。看来外调当权派的工作是不能做了,就赶紧在成都安全的地方,逛一逛、转一转,也不枉来此一游啊!我只记得去过杜甫草堂,印象最深的是吃了一碗鱼汤面,辣的不能吃。过了几天,我们就想回去了,到火车站一问,到外面的铁路已经完全中断,我们进来的是最后一趟。</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看来,要做长期打算了,学校给带的经费也不多,我们就找了个接待站之类的食宿地址,吃饭很便宜,一天几毛钱,饭票可以借;住宿很便宜,提供简陋的毛毯、床单之类的物品,住宿费也可以暂借,好在我们有正规介绍信。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当时两派武斗,另一派跑到成都,只好由政府临时安置这些难民,我们也是有介绍信的外地难民,也享受了这项福利。</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困在成都,无所事事,每天我们两位轮流到火车站打听火车的消息。记得非常清楚,一个下午,我正在接待站,康恩秀突然跑了回来,枝荣快走,下午有趟闷罐车,赶快走。我们在仓促之中,将借接待站的毛毯扔下,将借接待站的饭票扔下,也没有来得及办理什么手续,就急急忙忙地跑到火车站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到了火车站,早已是人山人海,进站口挤得水泄不通。火车票是临时开的,也不用花钱的车票,两个人共用一张票。票是康恩秀拿着,进站时,我们就被挤的分开了,我上了一个车厢,将我带的一个小包放在行李架上,就跑到站台上找康恩秀去了,谁知康恩秀没有找着,我再上车时,门口的工作人员要看我的车票,贵贱不让我上了。你看我那个着急啊,就在站台上来回奔跑,来回高喊康恩秀,忻县中学的康恩秀,火车已经缓慢的开动了,我还在喊着,最后是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地喊,康恩秀的呼喊声回荡在成都火车站的上空,就在我基本上是哭喊中的最后一声,一个车厢的门口,康恩秀答话了,我在这里。康恩秀手里拿着车票挥舞着,喊叫着,我们有票、我们有票。此时,火车的速度已经逐步加快,就在此时,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工作人员略略犹豫之时,我冲上了车厢。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过后很久,我都后怕,如果,一旦把我扔下,随身小包已经在车上,介绍信也没有,钱也所剩无几,而且我孤身一人,精神意志就要崩溃,以后的发展不堪设想、无法设想!成都火车站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我是永远铭刻在心了!!现在回忆回想这些往事,我还真相信是上帝眷恋老梁,这一生有多少次化险为夷的经历啊!!</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其实,当时工作人员不让我上车,也是可以理解的,当时车站检票口已经被人流撕开了缺口,不能检票了,人流只能由各个车厢防守了,车厢内已经是拥挤、爆满到了临界点。如果怪怨只能怪怨自己不带车票擅自下车的行为。</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上了闷罐车,开始拥挤不堪,走着走着人就少了,到了陕西境内我们都可以在铺着稻草的车厢内睡觉了。那天正好是八月十五,我们躺在闷罐车内,从那个小铁窗户向外可以看到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广阔的天空,当时的心情还是惬意的,经过这段磨难终于可以回到家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其实,就在我失去联系的一个多月里,家里面也已经闹翻了天,尤其我外祖母一直操心、担心,她的担心就跟我二舅唠叨,二舅就一遍一遍地到学校打听我的消息,不但到我的同学当中打听,而且到学校领导处打听,因此,我们的成都之行,已经闹得是满校风雨了。我们一回来,见面时都像松了口气,可回来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后来,学校好像还通知我们说,成都接待站来函了,要我们还在接待站借的食宿费,是啊,我们走时,借的毛毯、伙食费都没有办手续,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后来,我们也没有搭理此事,再后来,也就不了了之。</font></p>
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5 20:0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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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68.12.31</b><b>、高中毕业无奈返乡 努力奋发积极向上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68年12月31日,我高中毕业,回到了故乡,叫返乡知青吧。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大批北京知青来山西插队落户,我村就有来自北京的20名知青落户,我们返乡也就在意料之中,虽没有感到丝毫意外,但也实在是无奈之举。</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回村的第二天,就是1969年的元旦那天,我就下地劳动了。那一段的工作就是在墓山前修小水库,刨土、垫坝、打夯。打夯时,要14个人参加,其中有一个唱夯的,当时唱夯的好手一个是叫长五的,一个是我的童年伙伴叫和和的,都是两个大个子,大个子一般是挑头的,我打夯时也是挑头的时候多。唱夯时不但要风趣幽默、见什唱什、随机应变,可提高大家的兴趣、乐趣,减轻疲乏,而且要层次分明、悠扬顿挫、节奏感明显,这样大家才能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大家也许是出于客气,就让我也试一试,再三推辞不掉,一唱见分晓,众人四分五裂、夯干七上八下,根本不能干活。看来,任何一项看似简单的工作,都需要实际的参与和积累的。</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年回村参加生产劳动,是国家大势所趋,也没有什么怨恨怨言,也只能是车到山前必有路了,就跟着形势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什么时候也积极参与就是了。咱除了积极参加生产劳动外,业余时间也要参加社会活动啊!记得第一件事就是主动申请参加所谓的毛泽东思想宣传队,其实就是冬天组织的文化娱乐活动。我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才能,但还是硬着头皮申请,其实这就是老梁一生不得安生、喜欢折腾的本性。当时宣传队排演的节目就是那几个样板戏,什么《红灯记》、《智取威虎山》、《沙家浜》等,我在剧里担任过的角色就是《沙家浜》里的基本群众、《红灯记》里粥棚里喝粥的老头,在智取威虎山里倒是担任过一个重要角色,就是长腿孙达得,咱个头高啊,里面就是一句台词,“报告,情报!”,咱也是老踏不上鼓点,当时的导演,计应哥只能无奈地摇头。</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老梁在剧中担任不了角色,可在剧外还是有影响的,就是咱与剧中的头号角色搞上朋友了。剧中担任李铁梅、沙奶奶等角色的XXX也是回乡知青,是河边初中学生,说起来是校友。那是咱老梁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搞对象、谈朋友,好像也没有什么花前月下、窃窃私语。只是第一次见面还没有说话,就感到这位女孩子有气质、有素质。交往后,还真是心地善良,对咱老梁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说实在的,我们那时候可是心地单纯、真心相爱,毕竟是刚刚20岁的小伙子,18岁的小姑娘啊!不过,我们这段缘分没有维持多久,我的母亲坚决不同意,原因不是女孩子不好,而是另有家庭原因。就在1969年的夏天,痴心的女孩子一家就移民离开了本乡本土,记得离开那天,正好老梁要去忻县出差,一路上与女孩子还真有难分难舍的感觉。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老梁第二次主动出击就是找到大队科研组的负责人,当时革委会副主任,绪召哥,咱有全村唯一高中生的牌子,咱一说,绪召哥就同意。到了科研组,可以说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当时,科研组就是要搞科学种田,具体项目就是玉米双交种和高粱杂交种的生产,简称制种。咱当时主动申请进入科研组,而且也喜欢搞点技术性工作,干活实在、工作积极,因此不但得到当时革委会主任、副主任的重视,也很快得到顶头上司满清爷的赏识,就将科研组的核心技术工作,花期相遇监察的重担交给咱老梁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记得满清爷当着母亲面也夸奖过咱,母亲闲谈说二娃的脚大,满清爷实际是话中有话地说,脚大走路稳当踏实啊!这句话是母亲告诉我的,母亲很聪明,知道满清爷对咱满意,特意回来跟我讲的。当时村里的革委会主任是国茹哥,有次,他发现了咱的小笔记本,上面记载着许多农业技术方面的资料,就专门给咱留言:芝荣,看到你的笔记,知道你真正爱上了农村的工作,祝你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之类的话语。芝荣是咱在参加工作以前的名字,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就改成了枝荣,对此,咱以后抽机会详细解释。</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时,我在科研组的日常工作就是每天记载高粱叶的生长速度,雄性的和雌性的同时记,然后统计、计算,如果生长速度不一样,花期有错开的危险,就给父本或母本浇水施肥吃偏饭。老梁这项工作感到有兴趣、卖力气,每天早晨就上地观察,晚上再将20多个观察点上叶片生长速度统计出来,数据定期报给领导参考。</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老梁这项工作,既体面又神秘,当然也引起一些人的嫉妒。咱当时的二娃子,村里又没有背景、没有关系,这样的美差竟然给他了,而且还是领导经常表扬的积极分子。于是就有那么几个人故意和我过不去,几个农村孩子的恶作剧咱倒不在意,在意的是一位我当时的好朋友,文化程度也较高,竟然与那几位同流合污,我就有点茫然、有点迷惑了。以后,咱老梁大学毕业,分配到地区农业局后,这位昔日的同学还想重新拉拉关系,但咱老梁只是不亢不卑地接待了一下,他看看没趣,也就再没有多少来往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然,咱的技术神秘性、工作的积极性,小伙子的文化素养、身体素质,肯定也会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在此期间,咱也发生过一点精神罗曼蒂克,与一位女孩子有过一点心灵感应,她单独拜访过咱的科研基地,也与咱单独进行过交谈交流,但那只是心灵的瞬间,没有什么肢体的接触,而且很快就烟消云散,恢复正常的同学、同志关系了。后来,这位女孩子也上了大学,来了北京,至今我们也保持密切联系,她也是咱故事会的忠实听众啊!</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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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5 20:08:56
<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70.3</b><b>、国防工地贡献青春 脚踏实地步步高升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在村里科研组干了一年,第二年春节后,我们村组织了一个民工连,到了离村5公里的磨石掌。磨石掌属于本地马鞍山余脉,两沟夹一山,我们就在中间山里挖山洞,作为15公里外无畏庄军用飞机场的储备油库。</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时,无畏庄军用飞机场已经有13个民工连队在参加施工,我们这个连队就是14连了。 14连由附近3个村的民兵组成,一排、四排是北社西的民兵,二排是北社东的,三排是平东社的,第五排由北社东和北社西的女民兵组成。我当时是第一排第一班的副班长,日常工作就是打风钻、打眼、装药、放炮、扒渣、回填、被覆、推车、碎石等工作。我一开始,就是在山洞内扒渣,炮炸下来的石头装入小铁车,在铺好的铁轨上推出去倒掉。</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时,连队会计是我小学同班,李贵生。他在校学习就不如我好,当会计记工、月底算账,有点吃力,就请我帮忙。到工地上不到两个月,我发现连队有个铁匠师傅,为连队山洞内打造修理一些工具,我想打铁起码算是技术活,就又主动找连队领导,要去打铁,几番推诿,几番申请,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工作场所就不是山洞了,而是一个坐落在野外的油毡搭成的小棚。我晚来的,就是三师傅了,二师傅是比我小、但早来一个月,平东社的一个小伙子。</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我的工作就是烧火、看火,将铁烧到应有的温度,大师傅叫卢双槐,是从无畏庄总部调来的,老家忻县卢野村的。大师傅用铁夹子夹住烧红的铁,放到铁苫子上,二师傅就用大铁锤跟着大师傅小锤打,小铁锤打到那,大铁锤就跟到那,“铬得干、铬得干”.....,声音还是很有节奏的。因为,我喜欢学技术,有时候,大师傅就让我来代替他,承担大师傅的工作,因此,我的铁匠技术也还是有点基础了。我当了大师傅,二师傅就不高兴,不太配合。说起来好笑,这个小伙子年龄比我小,文化就更没有我高,就因为比我早来几天,就以二师傅自居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打铁后,会计李贵生为了我帮助算账方便,就让我住在了连部办公室,与他住一块,当然连长、指导员们是另有单间的。虽然是邻村,又有会计李贵生护着,但我一个小铁匠住到领导的办公室,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我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大有寄人篱下之感。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打铁的技术活,干了不到三个月,连队领导班子调整,会计李贵生当了副连长,在他的推荐下,我就当了会计。身份变了,在连部住也就名正言顺了,对于会计工作自己更是兢兢业业,不敢出丝毫差错,打铁的技术活我也就推荐我哥接班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会计干了大概半年左右,连队班子又调整了,调整是因为原来的指导员是复员军人,也是我们村的,叫梁宏绪,招工到太原了。副连长李贵生当了连长,在当时现役军人、民兵团团长亲自主持的会议上,确定我担任连队副指导员。到1970年年底,我就是领导干部了,这样到国防工地不到一年时间,老梁是连续变了三次身份,而且一次比一次高升。当了领导干部就不用亲自干活了,只是带班,就是带一个排上班,第一线自有排长带头,我们连队干部,就是去转一转、看一看,当然有时也要表示表示。但据我的回忆,当时到第一线表示表示的干活,也就是我,还有一位叫长珍的副连长,连长、指导员,还有另一位副连长是老资格,就不屑于表示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担任副指导员后,咱的工作也是有声有色的,宣传工作、黑板报、好人好事、排与排的劳动竞赛搞的轰轰烈烈,又成立了共青团支部,自任团支部书记。</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咱老梁毕竟文化素质较高,我记得当时的那些小便宜、小动作、不正当的活动,我都自命清高,不甚参与。印象深刻的是,当时,连队养猪,每当杀了猪时,连队干部就睡觉很晚,要等到工人们睡觉后,去炊事班大吃一顿,但这样的活动就是我不参加。有时候,他们吃完,还与我开玩笑,拿块肉骨头在窗外逗我一番,当然这绝对是善意的。当时,从连队领导到普通民工上上下下对咱老梁的评价还不错,口碑较好。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在磨石掌国防工地上,度过2年时光,连队里有一个女排,30位豆蔻年华的女孩子啊!说咱老梁一点都没有反应,也不现实。其中有一位,还真有点来往,有点针线活、洗点衣服之类的也求那位女孩子帮忙。不过,只是好感,毕竟吸引力不大,没有点明、没有进一步的来往。后来,到1991年,咱从香港回来,在忻州当顾问、办公司、办培训班时,这位昔日的女孩子找到老梁,她的孩子要来学习,可我是怎么也认不出来了,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甚至还怀疑是不是假冒的啊!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尤其是女孩子,几年的生儿育女、生活负担,就会使一个人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啊! </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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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5 20:09:13
<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70.7</b><b>、男欢女爱确定终身 下乡干部插足变心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70年的夏季,本村邻居介绍了他的外甥女,年方19岁,在五台县台怀镇一个小山村,代课教师。现在的老梁,当年的二娃,也年方21岁了,年龄合适。既然是亲戚介绍,肯定门当户对了。正值暑假,女孩子应约从五台山上下来,来到北社西她舅舅家,第二天,就在她妗子的带领下,来到咱家,看了咱的住宅,看了咱的大人、家人,当然,主要看的还是咱老梁。当晚,女孩子就传过话来,比较满意,但还需交往。女孩子长相文雅、大方,外祖母也说,女孩子走相好看,这是土话,标准语我想应该是优雅、潇洒的意思吧,反正咱老梁也看上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第二天,母亲特意从邻居家借了辆新自行车,后座上带上女孩子,到五台县阳白沟里的一个小山村跑了一趟,来回也有40公里吧。她姐姐嫁在那个村,是特意让她姐姐看看。我想,女孩子主要目的不是让姐姐看,也就是找个机会,和咱单独相处,想进一步对咱考察了解,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吧。记得,一路上坡,路途又远,自行车好像还有点小毛病,到了那个小山村已经下午了,只好住一晚,第二天才返回。</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好像没有过多久,女孩子又从五台山下来了,这次就是来定亲的。由于是舅舅介绍,双方父母放心,彩礼也很普通,240元钱,衣服没有要求,随便,不寒酸就行。在我家吃了饭,自行车带上她到宏道照了相,好像宏道还有个什么姨姨家,也去看了看,当晚回到北社西已经是晚上9点左右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年,大概10月中旬,她来信说要在五台城内短期培训学习,有时间去见见。咱很在意,就带了张被子,怕她冷!被子没留下,不需要,见了见,好像没有什么激情之类的,也许是文化人,含蓄吧!</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中间,互相之间通了几次信,但到12月份后,就没有信了。母亲也经常问,梅香来信了没有,我也正为此事烦心,也没有好气,不耐烦地说,没有!</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春节,初三,我们全家要去外祖母家拜年,父母亲前面已经走了,我从磨石掌工地回来,到家里好像是取点什么,莫名其妙地把一个放在柜子上的镜子掉到地下了,打的粉碎,大春节的,也没有跟父母亲说,过几天才讲的。</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就在正月里,忽然收到五台山来信,拆开一看,虽出乎意外,也在意料之中,说她以后也不会到山下来了,我们的关系不能保持了,并表示实在对不起之类。收到此信短期内,咱确实是乱了方寸,准备去五台山一趟当面质问,抱怨自己衣服也没有一件合身的,觉得没趣,就没去。后来,像小孩子一样,把她的历次来信烧了,相片撕了,给寄回去了。当时的心情就是,虽然喜欢她,对咱打击不小,但咱也是有身份、有条件的,不会去求乞她的。后来,女方把咱给的彩礼钱、衣服布料之类一分不短、一件不少的全退了回来。后来,大概在4月份吧,她特意到磨石掌工地来看过咱,估计,也就是再来解释一番,不巧的是我当时正腿疼,到无畏庄医院住院了。腿疼是否与此事有关,也应该有点诱因,当然,主要是山洞内阴湿引起的。</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总之,女孩子反悔后,咱就再没有见过她,也再没有给她去过什么请求的信,除了寄去那些烧成的灰烬、撕碎的纸片。那也是表示,你不仁、我不义吧。实际上自己还是很在意这位女孩子的,烧信、寄灰实际是种外强中干、歇斯底里的行为,如果真的不在意她,不理睬她才是真的无所谓。当时,烧信的行为实际还是想挽回她,不过是自己不想主动,想让对方主动的意思,可惜,此招没有凑效。</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75年,我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地区农业局,1976年冬天,到五台山下乡,住在一个农场办公室,与农场书记住一室。聊天,谈到此事了,也真巧,他说对此事最清楚,他和女孩子的父亲是最好的朋友。他说,当时,台怀镇武装部长,复原军人,也在那个小山村下乡,没有几个人的小村,孤男寡女,青春年华,就不要多说了。女孩子要反悔,她的父母亲坚决不同意,声称,如果反悔,就不要再回家。当时,女孩子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北社男方去了信,没想到男方也没有什么反应。书记说,如果男方来人,见见面,谈一谈,坚决不同意,女孩子也就不会坚持了。可惜当时,我还矜持,我还有底气,这段姻缘也就结束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84年,硕士研究生毕业,分配在北京中科院,与忻州科委合作,到五台山采集野生蘑菇,住在招待所。上午,与五台县良种场的张银锁一块去信用社看看这位昔日的女朋友,经调查,知道她已经在信用社工作了。正好出去了,不在,就留言。下午,一位体态臃肿的妇女来招待所找我,与我记忆中的那位大相径庭,如果不在此特定地点,根本不敢相认。生了三个女孩,昔日的风采一扫而空,昔日的形象没有影踪。她要带着我到五台山寺庙转转,尽尽她的地主之谊;到她家看看,在小河边散散步,问她业余时间干什么,还看点什么书吗?她说就是家务,孩子,没有心思,也没有空看书学习了。整个下午晚上的活动,好像就是程序式的,就是尽尽心,寡而无味,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从此,缭绕心头13年的那个人就真的不存在了,再也没有回忆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这里还有一位女孩子值得一提,就在1971夏季,村里邻居叫书生的又介绍了一位原平同川北庄头的女孩子,当时咱就是听天由命,很不在意,没有什么交往,恐怕连对话都不多,现在连女孩子名字都不记得,也定过亲、送过礼,最后,在冬天就解除婚约了。现在回想起来,只有一点淡淡的记忆,但女孩子对咱的的痴情,回想起来,还是有点愧疚之意的。</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font></p>
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5 20:09:33
<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72.2</b><b>、应招登上中学讲堂 尽力走进大学校园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71年在国防工地当上了副指导员,有了较多的空余时间,这时,有消息说,有的地方试行招收大学生了。内心求知的冲动燃起了自己学习的热情,回家把一些初三、高一的数理化老课本带到了工地,抽时间就看。好在3年的荒废,并没有生疏了我数理化文的基础,毕竟在校时,学得扎实,旧日的课本就如老朋友一样,一看一翻就似曾相识,没有忘记。</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年9月中下旬,工地上突然紧张起来,说苏修要借国庆期间偷袭中国,飞机不能起飞了,要我们有所准备,甚至设计了一旦有事,就带所有民兵往山洞转移的预案。后来又听说无畏庄飞机场增调了许多陆军部队,空军都集中学习了,我们猜想,可能是要空军养精畜锐,准备战斗吧。过了国庆节,形势在明朗化,原来是林彪集团出问题了。紧接着就是学习批判林彪的文件,这些是国家大事,并没有影响我继续学习专业课本。</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年冬天,有了确实的消息,山西大专院校也要试行招生了,招生方式,是自报公议,要贫下中农推荐。那个冬天可是一个忙碌的冬天,也是一个紧张的冬天,更是一个实现从小抱负、改变命运的冬天。一有时间,就从工地跑回村,口袋里装包好烟,当时自己是不怎么抽烟的,开始找人。当然首先是找大队书记俊福哥,再找关系好一点的大队干部,如副主任绪召哥、我的童年好友治国哥,后两位知道也主不了事,但得病乱求医,找一下总比不找强啊。我们也知道真正主事的就是书记,书记俊福哥是我家的前院邻居,因为是邻居,与我家也有点交情。我母亲就多次找过他,尽管有点情分,但书记说的很明确:玉槐哥家,有一个名额肯定是先让马粉鸾走,轮不上咱二娃。马粉鸾的父母亲是两个萝头挑着全家,从河北阜平逃荒来到北社西的,是真正的三代赤贫啊。我分析,书记俊福哥说得是实情。母亲分析,俊福哥不会为我们出力,但也绝不会阻拦。当年俊福哥家要打后墙维护他的正房,要占用我家的地方,找我母亲商量,要补偿我家一点钱,我母亲就坚决不要,而且还提供种种方便。我记得母亲就说过,紧邻间壁的,你们还小,以后肯定还需要人家的帮忙,到现在,我们才真正佩服母亲的远见。</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尽管俊福哥给我们交了底,村里要一个的话,我是根本没有希望,我们就苦思冥想,能不能到公社给北社西多争取一个名额,记得本村邻居说他有个表兄在公社当副主任,还专门托他跑了几次。</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我们使尽了浑身解数,也尽了心,用了力,但最后还是如书记所说,只有马粉鸾推荐上去了,我根本没门。但我是怎么也不服气啊,我是全村唯一正儿八经的高中生,而且回乡三年也一直积极表现,实在是心有不甘,内心总感到还会有希望。</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就在我为上大学到处碰壁、垂头丧气之余,我小学母校的校长有生哥来找我了,要我到学校代六年级的课,六年级就是初中的课程了。当时,学校大部分老师只有初中的学历,代初中课就很吃力。我问清楚是否长期的,因为70年就有一次让我代课,只代一天的尴尬。这次有生哥明确表示,是长期的,是正式教师。这下我就放心了,因为毕竟咱在国防工地现在也混得不错,可不能再临时代几天,把我工地副指导员的职位给丢了。就这样,1972年春节后一开学,我就踌躇满志地到北社西学校当了中学教师,带六年级,一个班的班主任,代数学课。咱有国防工地副指导员的组织工作经验,没有几天,这个混乱班就是学校一流班了。每天全校排队下学时,咱那个班都是唱着高昂的革命歌曲,排着整齐的队形、迈着统一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校门。在全校领导、教师、学生的注目下,咱带的班级有如此表现,还真有点成就感,没有被推荐上大学的阴影一扫而光,天空是那样的灿烂、大地是那样的宽广,老梁又进入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就在我心满意足地当咱的老师,满怀信心地治理咱属下那几十个小家伙的时候,大队传来了消息,要咱到定襄见大学的招生老师。真有点喜出望外,原来,去年冬天各级政府推荐上去的学生,招生老师有点失望,因为大部分是初中生,有的还是高小生。大学老师查了一下,定襄县够条件的高中生也不少啊!在大学老师正义思想的力主下,又进行了第二次推荐,而且,指明尽量推荐高中生。</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第二天,骑自行车20公里赶到定襄,见到了招生老师,一位山西大学历史系的老师,叫任茂堂,问了我的学历、经历等大概情况,最后,又叫咱写了一篇文章,就是几年下乡劳动锻炼的感想之类的吧。交了卷,任老师粗略的过目后,对咱特别感兴趣,说历史系要招收一位,问我愿意不愿意,我当然愿意了,什么系也行啊,任老师就嘱咐回去听通知吧。</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过了没两天,大队高音喇叭又广播了,要学校的二娃赶快到定襄找大学招生老师。听到通知已经是下午2点,赶快骑自行车出发,20公里,两个小时,到了定襄招待所,任老师说,还想看一下你的数理化程度,任老师是历史教师,就委托师范学院的一位老师考了一些代数、几何、物理、化学方面的常识、公式。我基本上是有问必答,老师现出了很是惊讶的表情,任老师自然也非常满意了,再一次嘱咐我,回去听通知吧,从任老师的口气里,我感到了希望。</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从招待所出来,太阳就要落山了,正好有一辆拉煤的拖拉机,我就想搭上去,司机说我们去上汤头,不经过你村,我不相信,还想上车,惹得车上的人很不高兴,还向我扔了几块煤块。正在为难之时,碰到了我村的刘玉明,比我大几岁,不很熟,但知道是一个村的。他知道了我的困境,告诉我,上汤头的确不经过咱们村,我此时才对刚才的误会有所歉意。后来玉明哥带我到一个车马大店通炕上住了一晚,并给了我个饼子吃上充饥。车马店一晚上花了住宿费两毛钱,玉明哥的饼子不要钱,第二天一早咱就轻松骑车回家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又过了几天,通知要求去体检,骑上自行车到定襄医院体检时,血压90-130,体检医生在备注栏里写下了高血压三个字,这下可把我急坏了。此时,正好碰到了我初中的一位同班女同学,我正在忙而无智之中,只知道她也是来体检的,也顾不上寒暄,赶快倾述我的担心。她好像认识那位体检医生,就说,90-130的血压不高,不想,把那位医生惹恼了,把那个体检表一仍,恼怒地说,那你来填!见此阵势,我们只好作罢,赶快另找门路。我记得当天赶回家,找到治国哥,见到我们村在定襄医院工作的一位医生,第二天,他让我休息好,重新检测。你想我能休息好吗,骑自行车赶到,休息一中午,下午一测量,还是90-130,不过,那位体检医生也许是看到我村医生的面子,也许是看到我着急的样子,动了恻隐之情,拿起笔把高血压三字给划掉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上面提到的那位初中同班女同学后来就成了咱老梁的太太,成了咱永久的最高领导。她也在那年进了山西医学院校园,为我们日后的发展奠定了基础。</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虽然招生老师对咱非常满意,但心上还是不踏实,定襄过了关,忻州打下来咋办。 我二舅当时虽然已经到了原平钢厂,但地委毕竟有熟人,于是我二舅又专门去了一趟忻州,找到教育局招生办,通过内部人看了一下定襄报上去的名额。从定襄报到山西大学的学生候选人共10人,山大招收5名,我排名第五。没有特殊意外,我应该没有问题,而且二舅又嘱托熟人一番,应该就更保险了。二舅传回来的好消息,我就更加有信心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 到3月底,我终于收到山西大学的入学通知书,4月4日,我们集中到定襄,4月5日,我们戴着大红花,八音器吹着,定襄县有关领导把我们一行30多人送上了去太原的火车。</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后来,推荐招生过程中的一些内幕细节才知道一点,原来我能被推荐上去,一是招生老师坚持要多推荐高中生,才有了第二次推荐;二是公社研究第二次推荐时,我们学校校长有生哥力主要从北社西再推荐一个,因为北社西村子大,而且就有高中生。看来,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虽然政策可笑,但毕竟还有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人们的良心也没有完全泯灭。定襄推荐上去的学生,学习是我最好,但为什么排名第五,原因就是我家庭成分是中农,而且不是党员。</font></p>
<p align="left"> </p>
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3 21:56:50
<font color="#0000ff" size="5"> </font>
<p><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58</b><b>、艰苦的岁月 奋斗的记忆 </b></font></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在上世纪50到60年代,全国人民都在艰苦奋斗啊,咱老梁不可能置身度外。</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老梁童年奋斗最早的记忆是在1957、1958年,那时农村已经成立了高级农业合作社,建了养猪场。我就和小伙伴们去挑甜苣,卖给集体养猪场。我记得一般可以挑到一口袋,大概20多斤,回来到猪场称重后就扔到猪圈,众多大大小小的猪一哄而上,马上就吃个精光,而我们也可得到2毛多钱。有意思的是我和哥在挑甜苣时也有竞争,记得有位叫八小子的男孩子比我们小几岁,跟随我们出来玩,我就争取他帮助我挑,我哥也争取帮助他挑,以什么我和你相好之类的言语来争取他。不过,效果并不明显,八小子才5、6岁,挑几下就只管自己玩去了。</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这里申明一下,我们挑甜苣卖钱,并不是母亲的要求,是我们自己主动去的,也许这就是那句老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吧。身教重于言教,父母亲艰苦奋斗、勤俭持家的实际行动在潜移默化的地影响着我们啊!</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后来的记忆大概就是在1959年到1961年之间了。生产队为了多打粮食,就鼓励社员多积肥,积肥多少给记工分,参加年底分红。这就调动了我的积极性,我记得特意花1.2元买了两个粪叉,我和哥每人一个。每天一下学,就挑个粪萝头去拾粪。其实,拾粪也应该是有规律的,但那时不懂,就挑着粪萝头一直往前走。有一次,一直没有见到牲口拉下的新粪,就一直往前走,快跑到与五台县交界的济胜桥了,才碰到一位拾粪的老头满满挑着一罗头粪回来了。原来老头在前面全拾走了,而自己却死求一计(家乡话)地跟在后面跑。</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记忆中那可是一个刻骨铭心的下午,在寒风中来回走了10公里,走得身上热气腾腾,倒是不冷,但心情是冷到了极点。迎着夕阳西下的空寂大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就更没有了。我垂头丧气地挑着个粪萝头往回走着,无精打采、心情沮丧,那个悲惨的心境现在还记忆犹新啊!</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最有意思的是,我自定指标,我和哥每人每个星期一定要拾够3萝头,可是我哥对此积极性并不高,我怕他假报,就规定每次拾回来如果我不在,就一定要让母亲看看,究竟有多少,以0.1只,0.2只,0.3只.......来计数,累计到整数就算一只。对此,我特意做了个小本子,放在屋内,作为记载本。有时母亲忙于她的营生,就说知道了,你倒下吧,但哥坚持要母亲出去过目,说“你不亲自看看,二娃的回来又要叫唤了”。你看,咱老梁从小做事还很认真,还挺有权威的!可笑的是,母亲不会写字,不会往小本子上记,每次还是我拾粪回来时问,但母亲又忘记了,还得问哥自己他究竟拾了多少,再由我登记到小本子上。</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62年,到河边上了初中,暑假40天,我就琢磨着要刨药材,每天搭个伴,拿上个小?子,身上跨个背包,就出发了。每天要跑很多路,爬山上墚,活动范围在原平县境内居多,因为,我们村与原平县交界,而且,外祖母家也在原平。有次就专门住在外祖母家一段时间,外祖母不在家,到忻州找我二舅那去了,就由我三舅给做饭,我三舅当时才21岁,我们吃牙糕的记忆特别深刻。何谓牙糕,就是高粱面糊糊,在锅内边加温边搅拌,一直到熟,再加点醋、葱花之类的就可以吃了。</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记得有次在原平同川一带刨药材,口渴的特别厉害,按照革命传统,咱就找贫苦的革命群众,找了一家破破烂烂的院落,一口一个大娘,还真得讨到了开水喝。在63年、64年的暑假,每个假期也能卖到15到20元的药材钱, 当时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了,当时我们的中学老师每月的工资也就是30到50元啊。有个暑假卖了药材后,在宏道镇,母亲特意花2毛钱给我买了个西瓜,基本上是让我一个人体体己己的吃了。</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当时刨的药材主要就是小鸡草和克罗罗蛋,这是本地土名,药材的正式名称是远志和半夏。</font></p><br/>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李永国在2011-7-20 8:20:56的发言:</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梁老师的这段经历怎么和俺一模一样呢,尤其上山刨药这段更一样了,只是每个假期刨的药卖的钱不如梁老师多,一个假期刨的药只能卖7—8元钱,除了交给家里大头的,自己留个1元2元买点学习用具外、还能买几根冰棍吃,那时买一根冰棍3分钱..........。</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梁老师的故事使我想起许多精彩的、心酸的、搞笑的、刺激的、拼搏的、童年、少年、青年的回忆,由于俺没有梁老师级别高,当然就没有什么故事专栏了,想适当的在梁老师的故事会专栏里穿插几段幽默、搞笑、刺激小曲,请梁老师欢迎啊......... </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老梁故事会在2011-7-20 8:49:27的发言:</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求之不得! </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李老兄的文笔、文风随意、随心,充满乡土气息;</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李老兄洞察世事真情,更勇于说破真情,一语道破,刻骨三分;</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李老兄观察深刻、细致,感悟独到深邃,苦难的孩子故事多,贫困的孩子苦难多,这样的感悟只有身临其境;</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李老兄的参与定使故事会高潮迭起! </font></p><br/>
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3 21:57:07
<p align="left"><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59</b><b>、故乡好友相聚 童年往事有趣 </b></font></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2010年阴历十月初一,11月6日,是传统的祭奠已故亲人的日子。在家操持给父母坟地立碑,顺便邀请长辈、同辈和故乡好友一块聚聚。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从小的好友治国哥一手操办,非常圆满。我与故乡好友相聚、畅谈、聊侃也十分尽兴。我说咱回故乡就是寻找亲情、友情、乡情,就是寻找快乐,这比花钱、受累、受骗所谓的旅游要合算的多,高兴的多。</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故乡好友聚会时,老梁就特意声明,今天聚会就是忆往事、叙友情。今天在坐的,咱老梁每一位都有一件记忆犹新的往事、趣事、乐事。当天现场就讲述过,今天,记载在此,大家共享。故事讲述,排名不分先后,咱从最早的记忆开始,顺序而讲。</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正是:</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有我幼年的足迹;</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以往的环境依然在梦中,难锁我童年一寸心。</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故乡有我一颗少年的心,以往的欢笑依然在梦中;</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故乡有我青春的歌声,以往的同伴依然在梦中。</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1、乡村少年有志气 拦河抓鱼享美味,与胡存和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村里都称呼其和和,小时与我同街,庙街,家有石磨,我和母亲经常到他家推磨磨面,而且又是远房亲戚,他得称呼我叔叔。大概是1960年春夏之交的一天中午,当时我11岁,他13岁,抗两把铁锹,带一个脸盆,到村南大道旁小河里抓鱼。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当时那个年代,正是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的年代,环绕我村流过的小同河也不能幸免。村民们在大跃进的鼓舞下,在总路线的指引下,将河道取直造田,就新开了河道。新开的河道较窄,我俩脱鞋下水,快干快堵,终于将河道拦腰截断。下游流水明显减少,当年生态环境还是原生态,河里鱼也比较多,成群的鱼就活蹦乱跳,我们见状,绝对奋不顾身,饱满的斗志、贪婪的心情,扔下铁锹,跑去抓鱼,浑身上下完全湿透。顷刻之间,湍急的水流,冲毁了我们的泥坝,活蹦乱跳的鱼儿也就顺流而下没有踪影。好在我们已经稍有战果,只好望河兴叹,怏怏地端起脸盆,兴冲冲地跑到和和家,将那些可怜的小生命略加整治。究竟怎么整治的,早已没有印象,有印象的是煮入水中,放点食盐,不亦乐乎,连汤带肉一扫而光。</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2、同桌少年多记忆 城头变幻大王旗,与蔚必成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原名蔚梦奇,小学4-6年级,与我同桌,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位脸圆圆的、红红的女孩子,叫李全香,少年记忆中,五官端正、同学比较在意。 梦奇就经常与我说李全香的“坏话”,记忆起来,很有意思。我的前排坐着一位叫李爱兰的女孩子,眉清目秀,印象也比较深。后来,李爱兰与我堂兄结婚,堂妹与梦奇结婚,前者成了我的堂嫂,后者成了我的堂妹夫,他俩也成了叔嫂关系,真是日月流逝、沧海桑田啊!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3、白菜馒头一顿好饭 尴尬小事记忆久远,与梁晋伟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伟哥,比我大三岁、小学高我几年,记忆中我们两家是世交,同街。小时候春节期间,父亲要带着我们兄妹们去他家,给东园爷爷,桂兰叔叔去拜年的。1966年我从定襄中学转学到了忻县中学,伟哥当时在忻县办的劳动大学念书,中午在街上碰上,请到他学校吃午饭。刚好是馒头,那时候一个星期好像只能吃几顿馒头,赶上了,心喜欢,坐在木板通铺上,正在享受之余,我出鼻血的老毛病又来了,非常尴尬,记忆深刻。</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4、笔记本留言鼓励向上 宣传队演戏相距太远,与蔚国茹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国茹哥,比我大五岁,记忆中精明有为,风度翩翩。1968年底,高中毕业回乡种田,国茹哥是大队革委会主任,当时咱也是踌躇满志、豪情满怀回村的,随身带的小笔记本上收集了不少科学种田的资料、战天斗地的豪言壮语。晚上,大队部,开会,无意中,国茹哥看到我的笔记本,就擅自在上面留下了秀丽潇洒的字句:芝荣,看到你的笔记本,感到你已经深深地爱上了家乡的这块土地,祝你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另外的记忆就是咱自作多情到了大队宣传队,只能演个喝粥的、旁观的群众,而国茹哥却是头号男主角,什么杨子荣、郭建光、李玉和之类的,差距太远,交往不多,印象不深。</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5、民歌小调热炕头 广阔天地信天游,与梁治国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治国哥,我从小的好友,交往密切,老家有什么事情,总是他来帮助操持,有趣有味的小故事就太多了,这里只讲述我高中毕业回乡种田,发生在1969年夏季的一段往事。 </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那个期间,我在大队科研组管理我的高粱制种田,治国哥也在科研组,管理水利设施。当时大队的主要水利工程二接站,就在科研组制种田西头,劳动休息之余,坐在二级站的渠头放眼四处,空寂无人,就高亢一曲,唱起了家乡小调信天游。我也跟着乱吼乱叫,疏解烦闷的心情,缓解劳累的体魄。起初,就是治国哥唱,他积累的多,调子也拿得准,我书生出身,对家乡小调听得少,另外发音器官先天不足,失声跑调。但我有热情,有文化、有激情,白天,听治国哥唱,晚上就在我家的炕头上,回忆记录下来,日积月累,终于成册。治国哥过目,也感兴趣,我还特意用复写纸给他誊抄一份。</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现在回忆起来,还有几段有点印象:天天刮风天天下,天天见面说不上话; 山羊绵羊一搭里卧,我和妹妹一搭里坐;.......。在那个艰苦、无聊的年代,我们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乐趣、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托。 看来,生命是顽强的,人的生存能力也是不可思议的,生命总能找到环境延续下去,人类总能找到理由心满意足地生存、繁衍下去。</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6、国防工地贡献青春 好友提携步步高升,与李贵生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贵生哥,比我大两岁,但小学同班。1970年春节过后,我们民兵连队参加军用飞机场油库的修建。起初贵生哥任会计,后来,他升任副连长、连长,我也在他的提携、帮助下,也从副班长,技术工种、会计、副指导员,步步高升。这一段历史已经有故事详述,在此就一带而过了。</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7、小学同班连队同级 国防工地同居一室,与蔚长珍的故事:</font></p>
<p align="left"><font color="#0000ff" size="5">长珍,同庚,小学同班。1970年一块到了国防工地,由排长提升为副连长,就与我同住在一个简陋、单间的房间,其为人简单明快,我们相处融洽。那个单人房间也是连队干部的特殊待遇,其他民工都是40人的大房间、大通铺。在国防工地的故事已经详述,在此也就一带而过了。</font></p>
<p><b><font color="#0000ff" size="5"> </font></b></p>
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3 21:57:26
<p><font size="5"><font color="#0000ff"><b>1963</b><b>、带病坚持学习 课堂突然昏迷 </b></font></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1963年春天,我患重感冒已经几天了,但还是不想请假、不想误课。记忆中那是一个下午,老师是给我们带音美课的老师,但究竟是上美术课还是音乐课,就没有印象了。就在上课中间,我突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后来我病好后,同学们才告诉我过程。当时,我突然大喊一声,就昏厥过去了。当然老师同学们赶快把我抬到校医室,后来,又抬回宿舍,当时的风气很好,自有班里的团员、干部、积极分子,照顾我喝药、喝水,这样在学校一直待了两天,我还是没有清醒过来,经过校医与班主任等的研究,决定用小平车把我送回家去。</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我对送回家的路上,没有一点印象,一直送到我家那个土墙土地的小四合院,好像有点隐隐约约的印象了,说明当时,我已经开始有点清醒。当时母亲可能是地里干活去了,送我回来的几位同学就把我安顿到四叔叔家,交代给四婶婶就返校了。</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一直到中午,母亲回来,把我接到我家那个黑西房的炕上,我才彻底清醒。当天下午,母亲就让我给父亲写信,我爬在炕上写信的情节现在记得还非常清楚,字写得歪歪扭扭,也比较大,但是文理上还是清楚的。过后很多年,我才慢慢琢磨过来,母亲当时让我写信,肯定不是为写信而写信,而是看我昏迷几天后,看我是否彻底好了,有没有后遗症,是否变傻了!?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非常遗憾的是,至母亲去世,我也没有问她当时要我写信的真实意图。</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在家休息一个星期,我就急于返校了。记得返校后,刚遇到的同学,看我都是有点异样的感觉。可能他们认为我那样重病一场,昏迷几天,还能恢复过来是个奇迹吧。为什么印象这样深呢,因为,返校后碰到的同学中,有一位我比较在意的女孩子,这位女孩子小学四年级从太原转学回北社西小学,和我同班,我的印象就特别深刻。她一身城市的衣着打扮,女孩子大眼睛,长得漂亮,当时,虽然没有大男大女的那种感觉,但的确比较在意。</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 送我回家的是3位同学,一位是我们村的,叫梁明忠,一位是我们班的团员干部,叫侯登成,还有一位人样儿还记得,可惜名字一时想不起了。 后来,我母亲给梁明忠家送了10斤莜面,表示感谢。这就是我母亲一生的特点,既嫉恶如仇,又知恩图报。按道理,这是学校派人送回来的,她完全可以不声不响,但这不是她的性格。我上大学时有人帮过我的忙,后来,我从香港回来,给母亲买了几个金戒指,她还要执意送给一只,那已经是15年前的事情了,但母亲还记着此事,她说咱们在最困难的时候,最需要的时候,人家帮了忙,是一定要补报的。</font></p>
<p><font color="#0000ff" size="5">可惜的是送我回家的那位团干部,侯登成,在1988年就得癌症去世了,我略感安慰的是,1987年夏季,我从香港回来探亲,他来找我太太看病,我还见过他一面,还留有照片,唉!好人啊!</font></p>
老梁故事会
发表于 2012-1-24 07:43:38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b>以下是引用<i>东方慧恒</i>在2012-1-23 14:45:30的发言:</b><br/><font color="#ff00ff" size="6">过年了,向梁老师问好,拜年!祝老师身体安康,龙年吉祥!<br/> 看到老师说的你父亲的做梦一事,我知道是真的,看来你的父亲和母亲不一般啊!...其实梦还有其他的一些含义...</font> </div>
<p><font color="#0000ff" size="5">梦还有些什么含义呢, 愿闻其详, 谢谢高论高见!</fo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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