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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14 10:4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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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雅一点,叫“循着蘑菇的踪迹‘,说的俗一点,叫”被蘑菇牵着鼻子“,我们俩寻找蘑菇、寻找蘑菇较多的树林茂密的地方。我们在不知不觉中翻越了一道道山梁。
一路摸爬滚打,一身身的臭汗。身上的汗气被衣服阻挡,从脖领间冒出,与头上蒸腾的汗气混在一起,整个人成了揭开壶盖的开水壶。渴了,我们就抿一口水,还不敢多喝,要为吃饭留点。
蘑菇也不给人长脸,容易发现的、长得大而显眼的,有多是那些漂亮但危险的有毒蘑菇。好不容易找到可食用的一朵,又被虫子咬的不成样子了。采与不采还得费一番思量。
陶渊明在《归去来辞》中,发出“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的浩叹。我俩鬼使神差,肯定是已经“心为形役”了,之所没“惆怅而独悲”或“皆悲”,是因为我们还正在兴头上。实际上,后面发生的事情不过解决不好的话,就绝不是“惆怅”所能了的了,肯定得“独悲”说“皆悲”的。
中午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我们凑在一起,吃中午饭。
平常在家里,不多做运动,上班也是坐办公室,临到吃饭时分,肚子毫无饥饿感,对呈上的饭菜,有一种“俯就”的感觉,又好像是在完成一项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也好像是在给老婆点面子。这心态、这姿态,多次被老婆叱为“没良心”。如今,在没有老婆供奉的原始森林里,我俩变成了地地道道的“饿鬼”。这场景要让老婆看到,不知道该怎么幸灾乐祸呢!就是骂我们“贱”,我们也不好指责人家用词不当。
外国人发明的面包真不是东西,一大块面包塞到嘴里,立刻就化成一点点东西,枕头大的面包被我俩吞下肚,肚子里居然毫无反应。以往我们出门多带“石头饼”,咱中国人发明的这东西那才真叫实在,吃不过两个准饱。这次既然带了面包,就该再带点牛肉或牛肉干什么的。不过现在说啥也晚了。
和着面包下咽,用去我俩大部分的水,瓶中只剩下一点点,但不敢喝完。因为汗在不停地冒,对它引起的身体缺水我们已无法解决,但引起的嘴唇干燥,这点水还能管点用。
这时,我想起“采蘑菇的小姑娘”那首歌,那是多浪漫、多优美的场景呀!为啥大老爷们采蘑菇,就要如此遭罪呢?难道天生爷们,就是为遭罪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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